李司看房判吃得乐不思蜀,便凑到窦璇玑身边道:“伤给我看看吧?”
窦璇玑穿的丽景门官服从头到脚裹得很严实,非常克制的服制,就算夏衣也不例外。
她伤在胳膊肘附近,需要解开严丝合缝的袖扣,往上卷起袖子才能看到。
李司要看,窦璇玑皱眉道:“怎么看……莫不是要在这儿露给你瞧?”
窦璇玑耳朵被自己说红了,李司立刻道:“走,去卧房里看。”
一直在专心品味美食的房判都转过来:?
窦璇玑红着脸骂道:“想死?”
李司:“就是看看伤,给你缝合一下。你是不是多想了?”
窦璇玑:……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思乱想,只能答应李司。
反正李司一个机械师,敢胡作非为就掰断她的手。
窦璇玑对房判道:“你先吃,我一会儿就回。”
她俩除了睡觉,平日里很少分开,这么一弄房判还真有点不放心,吃得忐忐忑忑。
李司为了表现自己是正人君子,进屋后门也没关,就敞着。
“随便坐,我去拿药箱。”
窦璇玑坐在椅子上,“就一点小伤。”
李司已经拎着药箱回来了,一抬眸,眼神还挺真诚。
“小伤也要治啊,不然你就打算这样带着伤,午后再上值去?”
“习惯了。”
“这坏习惯改改吧?”
窦璇玑从小就这样,小伤根本不在意,只要不是伤筋动骨下不了地,她都等着自个儿好。
周围同僚都这样,除了死其他都是小擦伤,没人在意不说,若是看到谁因为一点小伤斤斤计较,还会引来一波嘲笑。
结果到了李司这儿,这么点小事儿,还要专门拿药箱来帮她治,帮她缝合。
夸张了。
夸张是夸张了一些,可被人过分在意的感觉,让窦璇玑有点羞赧,不太想直接面对。
李司看着她扣得严丝合缝的袖扣,眨眨眼道:“解了呗?”
窦璇玑解袖扣的时候很不自然,她很少在别人面前暴露皮肤。
只好用说话来掩饰尴尬。
“你怎么发现我受伤的?”
“这么浓的血腥味,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窦璇玑嘴角提了提,“你是狗?鼻子这么灵?”
“嗯嗯,和你一样。”
窦璇玑看她这颗完全不设防的脑袋,很想当场敲下去。
见她认真为自己缝合的样子,又没真的动手。
李司的手是典型机械师的手,细小的伤痕不少,但很纤长灵巧,不用机械臂,自己动手缝了美容针,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