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阙到底去哪儿了!”
二姐缩着肩膀,指着地上被炸成碎片的婚服和一滩不知从何而来的血迹道:
“阿阙不就在这儿么?”
“还跟老娘嘴硬是吧?凌儿!”
收到主母的命令,侍女凌儿沾了些血迹,入口,系统迅速分析。
凌儿:“是鸡血。”
二姐嫌弃道:“凌儿,你这嘴是渣斗么?什么都往里送。”
阿娘手里的劲儿又使大了几分,痛得二姐吱哇乱叫。
“有空担心凌儿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二姐哭丧着脸道:“这事跟我有啥关系啊!不能阿阙没了你就拿我撒气啊!”
“我都懒得说你们,你和阿阙自小狼狈为奸干了多少坏事儿我可都看在眼里。当你阿娘和你们一样是傻子吗?还自爆,身亡?阿阙到底死哪去了,不想屁股开花赶紧说!”
二姐委屈。
我就一个报信的,怎么就成我屁股开花了?
也顾不上会不会被蹭掉一层皮了,二姐用力一挣脱,从三楼窗户一跃而出。
溜了溜了。
阿娘指着二女儿抱头鼠窜的背影大骂。
“有本事你永远别回来!”
凌儿问:“主母,动气伤身。”
阿娘双手叉腰,骂得有些晕,喝口茶歇会儿。
透过窗口往青庐的方向瞧去,哪还能见着青庐的影子,雨打梨花乱糟糟。
阿娘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颞颥道:“安王此番任性妄为,算是名声尽毁,断了她登帝之路。我们第五氏是不可再与安王府联姻了。”
凌儿:“那六娘子不就白死了么?”
阿娘冷笑道:“多大人了,做事还这般不计后果,就让她白死着,当她胡乱行事的惩罚!”
此刻的第五阙已经入了侯府,正在为自己完美的假死计划沾沾自喜,和沈逆说得口若悬河。
沈逆听完嘴角抽了抽,行吧,她这条命现在还留着就行。
现下她俩单独在房内,第五阙好奇问沈逆:
“我怎么觉得李极好像喜欢小倾洛。”
“是么,你怎么发现的?”
沈逆原本想说的是——是么,你怎么才发现?
想起来第五阙便是一阵恶寒。
“那个疯女人居然对着小倾洛撒娇!”
沈逆心想,那你是没见到李极真的发疯时什么样。
第五阙:“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惊讶呢?”
沈逆:“不啊,我惊讶得很。”
对于第五阙反应迟钝惊讶得很。
第五阙八卦了一会儿,念及李极撒娇还有个能撒娇的对象,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