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了。
“我才是该谢你,让我在死之前明白人生的真相。”
“很残酷。”
“是,很残酷,但这就是我的人生。短暂、残酷,充满遗憾。”
李煽没有哭,闭上了眼睛,面对着远处的夕阳,嘴角漾起浅笑。
“我反抗过,珍惜过,拼尽全力努力过。我活过。沈逆,我活过了这一生,我尽力了。”
自那日德政殿上当着众臣的面支持李司登基后,李煽就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
永王府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据坊间传说,李煽已经将最高研发署的所有权限交予沈逆。
沈逆在帝国中枢的分量,又往上拔了一大截。
新帝登基前,沈逆显然是帝国的权柄中心。而正在筹备登基大典的新帝李司,亦是她一手托上帝位的帝国新主人。
旁人眼中权倾朝野的靖安侯,此刻正疑惑地看着墙头挂着的那人。
沈逆慢悠悠地往嘴里丢一颗油炸地豆,寻思着这张脸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那女子被沈逆刚刚修复的内宅防御系统逮个正着,五花大绑在空中荡了大半天,终于见着人了,对着沈逆灿烂一笑。
“你就是靖安侯吧,我是阿阙二姐,我来找阿阙的。”
沈逆微笑。
就说眼熟呢,果然是你们第五家姐妹能干出的事儿。
第五阙坐着沈逆的电动轮椅把自己送到墙下,嫌弃道:
“二姐,你来不能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第五家的脸被你丢尽了。”
二姐呵呵一笑,“提前说了你还能让我来吗?有你在,丢脸这事儿还轮不着我。”
第五阙:“信不信我不放你下来?”
二姐:“行啊,那我就跟路过的邻居聊聊天,让大家都知道逃婚的第五阙根本没死,在这儿呆着呢。”
姐俩一见面没说两句话就开吵,隔空激情互骂。
沈逆:……
怎么会在人家家里吵起来啊?
沈逆当人,把二姐放了下来。
姐妹俩面对面倒是不吵了,偷偷找了个角落说小话。
此情此景让沈逆想到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狗,抱着它的时候它见人就叫,估计来只异兽都能骂骂咧咧。但凡给它放地上瞬间乖巧,不吵不闹。和第五家姐妹何其相似。
第五阙问她二姐:“阿娘真的那么生气吗?”
“这还用问?你看看我的后脖子上的红印子!本该捏你的,我替你受罪了。连无辜的我阿娘都能够下狠手,可想而知她气成什么样了。要是见着你,那肯定不是捏,得上手撕。”
“你也不能算无辜吧,毕竟收了我一百两银子,为我打掩护,你是同谋。”
二姐:??
二姐:“不是吧阿阙,我帮你,你忘恩负义。”
“你那不叫帮,你那是生意,要算行侠仗义的话,把一百两银子还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跟阿娘说你是假死?”
“行啊,你回去跟她说呗,我看你脖子会不会被当场拧掉。”
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吵,吵得沈逆脑袋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