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就要当皇后了。”
房判一定会在震惊后笑得死去活来,然后再揶揄一句:
“璇玑,你和小乔当真是天作之合呀。放心,她半夜爬你窗的事儿我肯定守口如瓶。”
窦璇玑哈哈笑,抹掉眼角的泪花,调整情绪,习惯性把最近的发生的事儿都跟房判说了。
她总有一种感觉,即便无法回应,房判的大脑也能听到她的话。
在丽景门的那些年,多少个困倦的值守之夜,她都是和房判聊着天熬下来的。
她已经习惯什么事都跟房判提一句。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不陪房判说说话,告诉她朋友们最近发生的事,这世界发生的事,房判总是独自待在此处什么都不知晓,该多寂寞。
“沈逆已经找到了,万幸啊她还活着。长安城打算择日重新开放。出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没有黑魔方威胁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很难想象未来会变成什么样。说不定,新时代真的要到来了。”
窦璇玑戳了戳容器壁,目光温软。
“我有预感,有生之年,我们会再见面的。我一定努力活到你醒来的那一日。”
睦州,桑青山。
夕阳渐渐沉入万山之后,孤云浮空。
贺兰濯醒来时,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给她当了一下午枕头的人一动没动,正欣赏着琉璃墙之外恢弘的落日,慵懒地打了个呵欠,眼角有一包泪。
贺兰濯挪了下身子,第五阙摸摸她的头,“醒了?冷不冷?”
贺兰濯在她腿上摇头。
滴——
不远处发出电子提示音,第五阙说:“我给你热了苹果酒,现在喝吗?”
“嗯……”贺兰濯坐起身,靠到沙发的另一头,“喝。”
第五阙起身去拿苹果酒。
六十度,握在手里稍微凉一凉,在这早春微冷的傍晚正好入口。
贺兰濯喝下一口最喜欢的苹果酒,“我睡着了。什么时辰了?”
“太阳该落山了,感觉怎么样?”
“头没那么痛了。”
贺兰濯说什么第五阙就信什么,开心地过来继续为她按摩。
“我就说我新学的按摩技术肯定有用,我再帮你按按。”
这两个月她们待在睦州安心休养,与世隔绝,只希望贺兰濯能早日恢复视力。
这座桑青山是第五阙二姐为她找的。
她和二姐吵架归吵架,感情还是很好。
特别是听说第五阙把大姐的下落卖给大姐前任窦雪怀,现在大姐满世界找第五阙,要抽烂她的屁股后,更是担心。
毕竟大姐说要抽烂谁的屁股,从来没食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