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凝固,雪花落在两人的肩头,积成小小一片,他们的睫毛上一层雪白。
江晚宁窝在他的怀里,竟然没有推开他的想法。
这是一种默许,让司承颤抖的双臂轻轻地环了上去。
在异地清冷的街头,没有其他的行人,两人就这样,什么都没说,拥在一起,好像彼此吸取热量取暖。
江晚宁回到招待所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了,她的身体还是滚烫的,是那种从体内散出来的燥热。
司承只是这样抱了她,就把她撩拨得小鹿乱撞了。
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她竟然害羞地跑开了。
真没想到,她这个老司机还有害羞的时候。
接下来几天,都是室内的会议。
他们在屋里开会,冻得抖腿,外面则是纷纷扬扬的雪片,几天时间就把地面和建筑覆盖成一片白色。
“咱们不会困在这里吧?”中场休息的时候,有人担忧。
这种担忧不无道理,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汽车不好开了,有的铁路还会停运。
“那就正好把会议延期,正好可以把问题研究透。”
有人倒是挺乐观。
司承和江晚宁互相看了一眼,竟然有些期待,或许在这里多住几天也不是坏事。
他们在一起讨论,一起吃饭,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各自回招待所。
司机每天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才会见到司承回来。
他和江晚宁宁愿挨冻,也会在外面大厅里待着聊天。
司承会给她披上自己的呢绒大衣,围上新买的围巾,戴上帽子,全副武装。
“要不咱们回去吧,你穿得太少了。”
他只穿了毛衣和外套,江晚宁总觉得他冷。
“我还嫌热呢。”
司承将她鬓边的头别到耳后面,还问她冷不冷。
“不冷。”
江晚宁也不打算当逃兵。
两人视线交汇,好像彼此之间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心意相通。
司承含笑,
“宁宁,咱们在一起工作这么久,我的心意你应该知道了吧,你嫁给我吧。”
笑容在江晚宁脸上漾开,
“你不介意我二婚?”
何况双方根本没有聊过各自的家庭,怎么就跳到结婚这一步了。
“我只介意自己出现得太晚,让你走了弯路,我保证会给你幸福,让你以后都是光明大道。”
司承的手落在她的袖子上,轻轻扯着。
有人从外面进来,嘴里说着冷死了,呼出一口白气,瞥见两人站在大厅里聊天,露出看傻子的眼神。
江晚宁也觉得这里太冷了,还是房间舒服,不由伸手拉住司承的手,朝自己房间走去。
男人的体温就是高,他没有戴手套站那么久,手心依然是潮热的。
两人进了房间后,顿时感觉温暖了许多。
江晚宁把大衣脱下,挂到衣架上。
随后,她去倒了一杯水给司承。
司承接过水放到桌上,一把将她捞到自己大腿上坐着,用手捏住她下巴,含笑问道:
“可以吗?”
江晚宁明知故问,
“可以什么?留宿?”
司承失笑,他还没有荒唐到那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