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尔江阿眼睛一眯,“方才还说头疼,现在又说胸口疼,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博哲瞪了绣书一眼,呵斥道:“你这奴才,传个话都不会,少福晋到底哪里不舒服?”
绣书紧张地道:“奴婢方才说错了,是头疼,胸口也闷。”
雅尔江阿冷笑道:“又改成两个地方都不舒服了,我看你这丫头,满嘴胡话少福晋到底怎么了,快说”
绣书扑通一下跪倒,颤声道:“奴婢不敢欺瞒王爷,少福晋她,她不是病了,是受伤了。”
“受伤?”雅尔江阿吓了一跳,“哪里受伤?好端端怎会受伤?”
绣书咬着嘴唇,怯生生地抬眼看了一下郭佳氏。
郭佳氏心头一跳,想起自己白天打的那一巴掌。
那小贱人,轻轻挨了一下,居然就耍起性子来,还敢派丫鬟在王爷面前耍心眼她一下子就看穿了绣书的小把戏。
雅尔江阿见绣书不说话,不由有些恼怒,这个丫头先是欺瞒,如今又支支吾吾,可见一定有问题。
“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绣书咬着下唇道:“不是奴婢不肯说,而是不敢说。”
博哲大喝道:“有什么不敢说,王爷面前,你还有什么要怕的,还不快说实话,少福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父子先后大声责问,吼得绣书心普通乱跳,这才终于说了出来。
“少福晋挨了打,脸肿了,难以见人”
雅尔江阿双眼猛地一张。
“谁打了她?谁敢打她?”
郭佳氏将面前的碗筷一推。
“我打的”
绣书垂下头去,嘴角一丝波澜划过。
“你?”雅尔江阿拖长了声音。
“额娘?”博哲也惊讶地张大了眼。
旁观者安珠贤目光一闪,就觉自己母亲西林觉罗氏在桌子底下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她做错了事儿,我这个做婆婆的管不得她?教训不得她?”
雅尔江阿皱眉道:“儿媳妇素来乖巧懂事,她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你动手打她?”
郭佳氏最见不得别人夸凌波,一听“乖巧懂事”四个字,心里就是一阵不满。
“她事事擅作主张,说话行事全无顾忌,根本没把我这嫡福晋婆母放在眼里,我教训她又有哪里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