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岂不知会让柴韫婉生疑,与耶律斜轸同走。
耶律斜轸颇为高兴:“公主,可愿陪本王完成一心愿?”
安成莫名:“什么?”
耶律斜轸看着安成:“去宝梵塔院。”
安成嗤笑:“您还逛佛院呢?”
耶律斜轸忽视安成语中的嘲笑:“不然你说去哪里?”
安成无半点兴趣:“随便。”
两人至宝梵佛院,却见到贤与初云公主闲话,安成心内绞痛,情不自禁揭开帷帽一角。
耶律斜轸见之,亦不免为其绝世容光分神,其光润白腻的肌肤上渗出一片娇红,如是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
安成美目远眺,所触及的唯有那世子。
耶律斜轸少见安成流露心里情绪,今也亦然,然安成已远走,便跟随其上:“高丽世子怎堪配引你瞩目?”
贤恍然看见安成,望眼瞧去,只看见帷帽一角出了院门,初云公主亦认出是安成身影,却见贤黯然神伤,不由得恼怒,原来世子心头之人,果然是她!
李冲自庵门外闲入。
一青衣小尼姑迎上来:“檀越,自何处来啊?”
李冲摸摸鼻子:“在下,偶见庵堂,特来祭拜。”
青衣尼姑低眉欲语,此人衣衫贵而落拓,鞋上及间有细微泥土,更有琼花一朵斜飞间,而汴京城中,有琼花踪迹的地方,屈指可数,而最近的地方,便是薛居士住的静心堂里,想到此处,仍将李冲迎入。
李冲便入内殿拜佛,小尼姑却急入主堂见庵主:“仙姑,外间来了一人,有古怪。”
只见案上静坐着一位素衣女子,做观士装扮,闻言睁开眼来,相貌极美,庄容保相,闻言起身:“门口的禁卫才走了,又来了生人,你好生招待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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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尼姑又道:“他问起仙姑芳慧,问妙湘仙姑您是否仍在此?”
妙湘神色转变,面上出尘之色已去,露出清丽婉转之色来,一边缓行一边问小尼姑:“你可见他来过?”
小尼姑摇头,快步跟着:“咱们近日并无接待生人,已近整月了。”
妙湘至主殿,正遇上李冲出来,两人一照面,皆不语,妙湘心中暗叫:“与这人几年未见,怎会来此,必定有异。”
须缓留此人才好,正欲闲话,一青衣尼姑至,说道:“庵主,薛居士有请。”
妙湘微笑点头,吩咐青衣尼姑好生招呼,让李冲稍怠。
李冲呼其姓名亦不回头,心中惊疑越盛,想起三年前与妙湘的旧事,这里名为庵堂,却实非之,莫非!
妙湘自行来至西厢,薛玉卿正与萧翰对弈,行礼道:“大人,您来了!”
萧翰微微点头,与二人道:“韩大人来信了,咱们的人损失太大,妙湘你这边可有动静?”
妙湘低眉温顺道:“大人,想必您也是知道了那里被炸为废墟才来的,此方圆三里,皆被禁军所控,早上已有官军前来访查,不时便会查来这里!”
萧翰与薛玉卿道:“你刚才说你院子里来了生人?”
薛玉卿道:“一男一女,男的没见过,女的我已请了,弄影,你出来罢!”
萧翰大喜:“原来是弄影炸掉的,她在哪里?”
呼了半天不见人出,薛玉卿皱眉,起身至内屋掀帘查看,一小尼姑已倒在地上,迷香软帕丢弃在旁,昏睡不醒,窗户北开,不见人影。
三人皆诧,花弄影为何会逃脱,妙湘大叫:“不好,她定然去了前殿!”
三人且说且至前殿,便见四位小尼姑倒在地上,哪里还有李冲、高怜儿二人身影。
萧翰本以为是骁骑尉将栖霞坊炸毁,见高怜儿逃出,便知是她所为,如今,她又与陌生男子逃脱,她是要做什么呢,不由得着急上火:“她能去哪里呢?”
薛玉卿亦道:“怪我还没问起那男子来历就!”
妙湘不敢说出与李冲旧事,低头不语!
高怜儿与李冲携手至溪山,李冲急问:“你当真听见他们那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