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作女儿身。”
唱曲之人,对镜梳妆,指上鲜血涂抹在斑白的头发上。
他凑近镜中,看着自己满是皱纹的脸,长叹一声。
这幽幽一叹,如什么机关。
这古旧画卷般的场景消失,只赵鲤站在满是抓痕的墙壁前。
她双目直勾勾地瞪着。
一些灰黑之气,从墙上爪痕溢出,将她包裹在内。
光裸的尸偶还躺在地面,屋中突然传出一声嘻笑。
隐约的光线下,墙角上缓缓爬来一个黑黢黢的东西。
这猴子一般的玩意,抬起头。
类人的脸上嘴巴裂开,发出一声轻笑。
接着它缓缓爬下,将脸凑近了赵鲤。
这东西像是一只烧焦皮的猿类,双目血红。
轻笑时嘴巴开合,唇角溢出黑灰烟气。
它打量着赵鲤。
许久才好似满意一般,缓缓探出尖长的爪子。
爪子将将要碰到赵鲤。
它愈发欢笑,恶意在雾中蔓延。
这时它余光却见赵鲤眼睛一眨。
还没反应过来,迎面淋了一口舌尖血真阳涎。
‘吱——’
惨叫声取代了笑声,这恶物捂住像被浓硫酸腐蚀的脸,啪嗒从墙上落下。
还没来得及放声惨叫,一柄长刀从它天灵盖刺入,下颌出。
它的惨叫声封在口中,被弑过神的刀煞生生灼烧成灰。
赵鲤吮着舌尖冷笑:“想偷袭你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以指抹去唇畔血渍,扭头看向孙宅的东南角,那里正是孙农这位主人的住处。
她和他
“顶不住了。”
赵鲤踏着那怪物化成的黑灰,吮着舌尖呢喃。
“必须得拜托御医,把西瓜霜琢磨出来。”
每次咬完舌头,都要生溃疡,几日吃饭不香。
长此以往实在不是办法。
赵鲤思维发散了一下,看向脚边的灰。
这是一种常年积怨所化的精怪。
有言道,有些人怨气比鬼重。
常年怨气冲天的地方,都爱生出这种玩意。
加班人的工位,学生的书桌,这玩意并不是什么少见且难对付的东西。
相比起山精木灵,它要恶意得多。
最擅以幻觉折腾惊吓于人,且性格嗜杀恶劣。
方才变故一生,赵鲤立刻咬破舌尖,保持了清明。
不过也多亏了这玩意,赵鲤明白了一些东西,得到了相当重要的线索。
关于孙农。
地上的尸偶,只怕不是孙农制造的最佳爱侣。
而是……他自己幻想的某种化身。
孙农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少年时期的宫廷生活,让他经历了一些事情,对性别认知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