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有甩手趋势,柴珣哪还有空顾及赵鲤在,连连哀泣不已。
皇后脸上神色变幻数次,却只摇了摇头:“你怎就受了那赵瑶光的魅惑,犯下如此大错。”
听到赵瑶光的名字,赵鲤双眼一亮,从旁的小桌上抓了一把瓜子。
听见赵瑶光名字,柴珣神色挣扎,最终却道:“娘,与瑶光无关。”
那日在琼林苑中,沈晏派去的暗子丫鬟青雀,给柴珣和赵瑶光喝的枣汤分量十足。
枣树从城阳千数男子梦中借得的阳气,孕出这些枣。
超量使在歪门邪路时,效果是极为可怖的。
就如那日被人堵门口了,柴珣二人依旧忘情欢愉。
如今的柴珣依旧像是鬼摸脑门,提到赵瑶光便只觉对她深情厚谊无法言说。
柴珣唇畔血迹尤在,脸痛苦扭曲成一团:“如今瑶光她下落不明,皆是被我误了。”
“娘若要怪,便怪我吧!”
赵鲤嗑着瓜子,果见他这情圣模样让皇后的嘴角抽了一下。
皇后半真半假一拍圈椅:“你还替那祸水说话!”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对鸳鸯还要唱什么!”
皇后突然扬声道:“去将赵瑶光和她那个累赘娘拖上来!”
因果
赵瑶光和她的累赘娘?
赵鲤嗑瓜子的手一顿。
原来,赵瑶光和林娇娘竟在宫中?
皇后痛心疾首,指着柴珣骂:“你一心只记得那妖女,将你的正妻置于何地?”
“那是陪你赶赴苦寒边地,为你操持家务生儿育女的妻子!”
“落到此境地,你可有半刻关心过她,关心过你的儿女?”
皇后接连几问,听着是发自肺腑的痛心。
面对皇后问话,柴珣却只惦记着赵瑶光在这。
他神思不属,说出了真心话:“王妃不识情趣,生性要强,她无需我去关心。”
闻言,皇后气得直拍心口:“你的王妃下月便要回到盛京,届时你也如此同她说话吗?”
“我是定要和王妃和离的。”柴珣脱口而出这句话后,顿了顿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猛抬头看向皇后,脸色惨白如纸:“王妃在辽城料理事务,为何……要回盛京?”
皇后看着他,悠悠道:“自是因为,熊弼已在两月前上任辽城总兵。”
柴珣如被雷击,整个呆滞在原地:“熊弼,辽城总兵……”
“那我是什么?”他无意识地问道。
皇后叹了口气:“你依旧是信王。”
只不过藩地换了个地方,和瑞王一样将赴西南就藩。
在那里不与外部接壤,自无兵镇兵权。
从今往后,这两位王爷能且只能在有点穷的藩地上,在靖宁卫的监视下安分盘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