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张炎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缓缓蹲下,心跳如雷。
真是奇了怪了,詹捕头怎么会到这儿来?
一阵风吹进来,张炎恍然发现一件很重要的事。
“外面有没有人啊!能不能帮我关下门啊!”
没人应声。
屋外,柏钰甩开了詹青的手,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你……”
詹青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遂垂落身边:“你怕不是女扮男装久了,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张炎是男子,你怎么能……”
话音未落,柏钰便明白过来,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得出来?”詹青眉头紧锁。
柏钰十分坦然的站在那里:“詹大人,男人女人,说白了,不过都是些白花花的肉罢了,有什么可避嫌的?我为何笑不出来?”
说罢,看着詹青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柏钰更是觉出几分好笑。
詹青:“你……且罢,我说不过你。”
他转身便走,柏钰立马跟了上去,扭头看他:“詹青,你是在担心我吧?”
柏钰对于尸体有敏锐的洞察力,对旁的事就难以做到及时察觉,在学校的时候,同学说她孤僻,后来出来参加工作,同事也这么说。
但谁是真的关心你,柏钰心里自有一杆秤,她不瞎,能看出来。
虽说二十多年来一直单身,但她还是能分清楚别人对她的心思,是喜欢还是爱,稍微分析一下就能知道。
从最初在青玉镇相遇到现在,柏钰能看出詹青对她的态度在不断变化,其中缘由,往深了说,早已超越朋友之间的分寸。
詹青阴沉着脸,越走越快,不一会就把柏钰甩在了身后。
柏钰没打算继续追,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层窗户纸戳破了更麻烦。
然后当她回过头去,打算重新走回去时,她的路痴属性又暴露了。
找不到。
怎么都找不到刚才小宫女带他们过去的那间茅厕,偌大的皇宫里头,寂静无声,她走了许久都不见沿路有人。
想来也是,今晚大殿灯火通明,彻夜笙歌,宫女恐怕都在那边伺候。
不远处有条冗长的走廊,尽头处两扇门半开着,里头透出橙黄的光线。
里头有人?
柏钰快步走进门里,眼前顿时一片开阔,这座宫殿不比刚才的大殿壮观,但却更为精致。
还未走近,她便看见里头有人陆续走出,她原是应该直接出去问路,却莫名躲在了石阶下的玉石墙边。
墙面传来冰冷的触感,她倒吸一口凉气,听见出来的那一行人的对话。
“那画像画的可真好,你瞧见没?”
“怎么没瞧见呢,你也不想想那是谁画的。”
“我听说是落云坊那边的百年画馆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