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钰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才来的,看出端倪之后,果断离开。
许是有点做贼心虚,柏钰离开的时候在门槛上绊了一跤,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环顾四周,还好没被人看见。
柏钰一走,阿南便从树后走了出来,他白净的脸上隐在树叶的阴影里,一直看着那抹身影直到消失。
回到北院,柏钰匆匆走到里间,倒头就往床上一躺。
心里怦怦直跳,呼吸也很急促。
她在回想刚才在赵元生屋里见到的那面墙,那地方曾经挂了什么东西,为何后来又要摘下来,难不成是担心被人发现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又是什么?
柏钰越想越乱,莫名又想到了在皇宫里看到的那张画像。
“百年画馆……”
“落云坊……”
忘春楼也开在落云坊,这两者之间是否会有什么联系?
总之,光是待在屋里想,想破头都没用。
破案还是要实地走访才行。
不过她这回有了自知之明,特意叫上张炎一起翻墙出去。
“搭档,你不会又要去忘春楼吧?”
柏钰摇头:“不去。你知道百年画馆是干嘛的吗?”
百年画馆,张炎刚好知道。
“就是画像的啊。不过那里的画工造价高,寻常人家都画不起的,怎么,你要去画一张啊?”
柏钰还是摇头:“不画。他们一般都给什么人画?”
张炎想了想,说:“怎么说呢,四个字,非官即富。”
“宫里的娘娘会找他们画吗?”
这话题转的。
张炎一愣,忙点头:“当然会了!我听说,那家画馆里面的老师傅,年少时就是宫廷画师来着。”
柏钰心里大概有个轮廓了。
百年画馆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奢华,比不得忘春楼的壮观,但比一般的铺子都要大上许多。
店内四面都陈列了各类画像,桌上也摆放了不少景观植物的画像,角落放置了一个大瓷缸,上面的花纹大概也是画的,不太常见。
张炎一进到这种充斥了墨香的地方,脚步不自觉放轻了些,声音也小了:“没人啊?”
“有、有人。”
桌下忽然钻出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由于起来的急,桌上放着的画像顺势被他顶在脑袋上。
他面露微笑,笑得眉眼弯弯:“两位是来看画的?”
张炎讪讪一笑:“是是是。”他回头看柏钰,一副等待指示的表情。
柏钰走到桌边,帮他取下头上的画像,环顾四周:“不看画,看纸。”
那人轻声说了多谢,面露疑惑:“客官也是画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