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齐公子”还算好的,林章文更是直接被推得栽在地上,啃了一嘴的泥,背上、腿上挨了好几棍。
林章文又怕因这事儿得罪了“齐公子”。他被平苍书院除名,本还想着靠齐公子替他引荐到其他书院继续读书,可不能在这时候把人得罪死了。
他摔在地上扑腾着两只手,直喊道:“粗俗!实在粗俗!有辱斯文!金珠,金珠!你快扶着些齐公子,千万别摔着了!”
在场只有林金珠一个姑娘,那些下人都没拉扯她,只是如今听到自己亲哥哥的话,躲在一旁的林金珠只得咬了唇上前,可才刚伸出手就被齐公子推开了。
齐公子也是气急了,他扶着书童站稳身体,此时也做不出怜香惜玉的假模样,只气恼地将伸手想要扶自己的林金珠一把甩开。
他朝着趴在地上的林章文狠狠砸出自己的折扇,又甩袖道:“林章文!你请来的好地方!说什么无主的妙处!”
说罢,他也不等人推搡催促,先甩袖大步下了山,一涌的下人也赶忙追了上去。
一行人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元宝把少爷交代的事情办妥了,乐颠颠跑了回去,把山上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陈步洲这才觉得舒服了,又笑着对叶子说道:“叶子,你下回摘花得喊上我一起,这一个人也太吃亏!”
叶子慢吞吞点头。
实则心里在想,就陈步洲这爬山都气喘吁吁的身子骨,喊他一路能帮什么忙?他下回还是继续绑着刀出门吧!
叶子回了家,陈步洲自送他回去。
这位大少爷也不知今天都做了些什么,似乎虚得不像话,走路两条腿儿都在发颤。
林潮生和陆云川回去的路上,他好奇问了。
“你和陈二今天干什么去了?”
小穗穗醒了,不耐烦窝在小床里,咿呀叫着要抱。
陆云川抱着小娃娃走,林潮生则在一旁推着婴儿车。
陆云川一边扯出被小穗穗抓在手里的头发,一边说道:“陈二想学打猎,我让他绕着林子跑了三圈。”
林潮生:“打猎?就他?”
林潮生惊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陆云川似也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说道:“他想亲手给叶子猎一对聘雁。”
大雁乃忠贞之鸟,古时婚礼常有“奠雁礼”,乡下人没这个本事,礼仪周全的人家多是送一对白鹅代替大雁。
陈步洲虽出身商贾,但从小也读诗书,对待此事上是小心翼翼,只恐有半分不周到。
陆云川说的话十分简短,但林潮生听了后也不由心软了两分。
不论未来如何,至少此时此刻,此情不减。
方家婚礼
“哇!动了动了!可真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