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不太自然的垂下脑袋:「哦,抱歉。」
这是他今晚不知第几次道歉了。
祁厌混不在意。
想了想,又自上而下的扫了扫芈岁全身。
目光在凝聚到少女鞋尖的一片褐色污渍时眼眸微微眯起。
不知出於什麽想法,他坏心眼的拍了拍芈岁的肩,指着她的鞋面:「岁岁,可是,你的鞋上……」
芈岁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赫然见到自己艳红的鞋面上那抹不属於原本色彩的血渍。
她表情瞬间难看起来。
方才事态紧急,她没太在意这里,现在想想,这污渍,恐怕是祁厌将头颅摔下来吓唬她时溅上去的。
居然残留了这麽长时间?!那脏血估计都早就渗透进去了!!
晦气死了!!!
芈岁恨恨转头看向少年略显恶劣的眼:「那怎麽办啊,都怪你!」
她下意识的轻抬这只脚,仿佛上面有什麽脏东西一般退避三舍,用都不敢用它一下。
……嗯,不是仿佛,那上面确实有点脏东西。
祁厌看着那突兀的鞋面,这样想着。
「是我错了,我的不对。」他发自内心的道。
他乾净明媚的岁岁,怎麽可以与这种肮脏的玩意儿共处一室,甚至套在脚上?
压下心里越来越不舒服的感觉,祁厌靠近芈岁,一把将少女抱起放在床上。
随後,亲手将她被染脏的绣花鞋脱下来,嫌恶的扔到了祁光祝的头颅旁边。
又将房间里的那床薄被披在芈岁身上,将她整个人完完全全的包裹在里面,连脚都不放过。
芈岁好奇,刚想问他要做什麽时,忽然腰间一重,整个身体腾空而起,被祁厌一把打横抱起,牢牢禁锢在怀中。
「哎呀!你……你!」
芈岁瞪圆了双眸,心脏因为短暂的失重剧烈起伏一瞬。
「外面冷,裹着不容易生病,这里脏,岁岁,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带她回家?
芈岁思考了一下:「是去哪里?竹华殿吗?」
祁厌的动作一顿:「那里怎麽能算家呢?」
「那是……」
「右相府,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先将你送回家去。」
「那你走了,这里怎麽办?皇宫怎麽办?都要乱成一锅粥了吧?」
祁厌失笑,眸中泛起一抹流光。
「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收拾残局。
你在家等等我,趁着嘉庆帝驾崩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我上家里提亲,我们快一点成婚,好不好?」
芈岁没有忽略他的「上家里提亲」这样亲密的说辞。
她不好意思的转过脑袋,不去看他。
这人怎麽这麽自觉……还没成亲呢……
祁厌说完这句不再言语,他面色平静,可耳尖的绯红却明晃晃的出卖了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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