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晚生确实不知道我那个大哥对先生做了什么,但我敢保证我从未参与!我也不是故意跟踪老先生的,若我是追着老先生过来的,那出现的就不是单独晚生一人了,肯定会有下人跟在我身边。”
今日他来山坳,是因为贺恮打探到了安从郡的踪迹,这才叫他来的。
而那些下人都是贺恮的人,意在监视他而已。
贺展知现在也猜到了,就是贺恮得罪了安从郡,不敢再来,但又怕父亲那里无法交差,所以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让自己来替他应付。
但贺恮却又怕自己和安从郡产生私交,威胁到他的地位,所以找了一群下人来盯着自己。
在山坳中时,听安从郡明确拒绝自己之后,贺展知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但走到半路听见有人议论这里有新娘被鬼劫走的事,他就坐不住,非要过来看一看,但是那些下人急着回去交差,所以并没有跟着他。
看贺展知身边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安从郡脸色才好了一些,“那你来干什么,不怕鬼吗?”
别人听见鬼物,都是恨不得绕路八百米远,贺展知倒是上赶着来送人头。
“不瞒老先生,晚生学过一点拳脚,想着可以来帮忙。”
安从郡看他身后背着一把剑,脸上还带着些兴奋和紧张,顿时明白这是个十分鲁莽的年轻人。
“你是来行侠仗义的?”
据他所知,贺家是以经商发家的,后来出了几个读书人,在官场上一路往上爬,这才在濠州站稳了脚跟。
但可没听说贺家有什么习武修仙的子弟,这贺展知明显就是个半吊子。
贺展知也不认为有哪里不妥,十分认真地点点头。离开贺家的荫蔽,也离开贺家的内斗,出去行侠仗义一直都是他的愿望。
但是对此,安从郡就只有两个字,“天真。”
但是现在天已黑,将之驱赶离开不妥,且贺展知给安从郡的观感勉强不错。
安从郡只能让贺展知同他们待在一起。
新郎家酒宴已经撤了,窗户上虽然还贴着红喜字,但是毫无喜庆的氛围,新郎焦急的来回踱步声也让人无心他事。
只有安从郡几人坐在桌边淡定不已。
贺展知看着安从郡,实在忍不住问贺恮对安从郡做了什么。
易水寒几人也很好奇,从见贺展知的第一面他们就发现安从郡对这个小年轻没什么好脸色。
“他还能做什么!”安从郡冷哼一声,“无非就是借助那些江湖术士招走尸来对付老夫罢!”
一听见这话,易水寒他们就恍若大悟,“原来你之前说陆先生解决的走尸,就是他哥招来的。”
一旁的贺展知尴尬笑笑,“我们并非是一母同胞,从无亲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