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在小二紧张的眼神站起身,当他正要掏钱时却晃眼发现,之前还好好的状元之才,眉心上突然生出一丝霉运。
那霉运还会随着陆风离开位置而变浓厚,但是如果陆风回位置上,这霉运又会变得稀薄。
陆风顿时明白对面这考生的霉运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不禁让陆风心中有了思量。
自从还鼎之后他就感觉自己与这片天地越发亲近,如今眼前的事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思及此,陆风好心劝告,“你们若是执意要我的位置,可是会倒大霉的。”
对面众考生眉头一皱,几日后便要进考场了,他们现在最忌讳听到这种话,不禁对陆风心生反感。
金知贵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桌上,“拿上钱就赶紧走吧,别让我再听到这种晦气话。”
若非是楼上雅间都有客,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事,也不会来这大堂中听这瞎子胡说八道。
陆风见状便不再说什么,只是摇摇头掏出银两将钱付了。
然后提着小二装好的饭菜离去。
“这钱你忘拿了!”小二见陆风没拿桌上的银两,便高声提醒他。
陆风却是置若罔闻,敲着竹竿边走边意味深长道:“真不愧是王都之地,随便扔锭银子都能砸倒一片达官显贵……”
出了门,提着食盒陆风往白鹿书院去。
二楼上,有人问张君鉴,“张兄看什么呢?”
张君鉴下巴一抬,示意几人看楼下街道。
“你们看那人……”
顺着张君鉴所指,几人发现街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看的,倒是有一个执竿探路的瞎子在长街上与打伞的人擦肩而过。
“这人虽是眼盲,但气质非凡,我还没在京中听过这号人物……他是何人?张兄认识?”
张君鉴摇摇头,“我也是初次见,只是觉得……我应该去认识一番。”
当面不识
“怎么会感觉如此熟悉呢?”
那青衣模样好像在哪里听过。
张君鉴嘀咕一声,回头对着身后的几位友人匆忙告辞,“这顿只管记在我的账上,我先行一步。”
说罢,他不管身后的人如何,步履匆匆地下楼出门去。
“哎,那不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吗?”
“如此行色匆匆,差点没认出来。”
读书人都知道张君鉴在外是个非常注重仪态举止的人,便是诗会上与人争辩都是先礼后兵,开头便叫人气势短一截,鲜少在大庭广众之下见他如此衣发乱飞。
长街上,原本的牛毛细雨越下越大,但陆风却好似无所察觉,依旧步伐如常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