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往身边躺着还睡得香甜的少年,这次他这么快醒来唯一的变数就是床上多了个人。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司念朝医生问去。
医生恭敬回答:“二十分钟前。”
二十分钟,这小子进来后做了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快醒来?
司念觉得自己这次能这么快醒来,并且身上的病症有所缓解,肯定跟少年有关系。
“他怎么过来了?”司念又问。
“保镖说,白少爷自己在房里敲门说要出来,还说能让你尽快醒来。”
医生如实汇报刚刚的情况,他说:“我们也没想到他说的是真的,就是不知白少爷是怎么做到的。”
早知道他刚刚就不出去,他只要以熬药为理由留在这,那个少年不会说什么。
医生有些懊恼。
司念并没有看出他此时的情绪,他问:“药还要喝?”
医生回神道:“族长,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司念让他过来,医生快步走去,开始为司念进行各种检查。
几分钟后,医生仲七说:“族长,还是要喝药。”
司念点了点头,在仲七端着药过来时,他面不改色张口喝掉。
药汤很苦,司念却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就好像味觉失灵一般,喝完后他把碗递给仲七,仲七接下碗拿去让佣人洗,自己把桌上的东西收拾一下,也退出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这期间,床上的白雨睡得很香,没有醒来的迹象。
司念又把注意力放在身侧的少年,看着少年砸吧着嘴巴,嘴角似乎还有口水流出。
这是真睡着,不是装睡。
司念眼里划过一丝疑虑,似乎少年不该这么平静躺在这睡,应该想尽办法得到他的关注,想尽办法躺在他怀里,和他行夫妻之实。
可少年并没有,只是单纯在这睡。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弄乱的样子。
见白雨眨巴着嘴巴翻了个身,又继续睡着,他陷入沉思。
像是想到什么,他把被子撩起,露出白雨那只受伤的脚,纱布上的血已经变干颜色也变成褐色的。
但有些地方似乎又渗出血,他把仲七叫进来,指着白雨受伤的脚踝:“为什么一直流血?”
仲七走过去想要揭开纱布看看,手刚伸过去,就感觉一道锐利如冰的目光朝他射来,他下意识缩回手说:“白少爷的伤口本来就很深,之前又一直活动着,伤口很容易崩开,需要静养少走动。”
“得把纱布打开再给白少爷上点药。”仲七垂头认真道。
“拿来。”司念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