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陆砚舟猛地回神,自嘲笑了笑。
她再深情,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她可是将靳栗撞成植物人,毁了她,也毁了他的人!
陆砚舟敛起眼底情绪,起身走出阳台,静默抽起烟。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打开的声音突然传过来。
他意识到什么,淡漠回过头。
果真是他!
靳寒年西装革履,气息冷寒走进来。
却在看到床上昏迷着的汀晚那一刻,目光缓缓柔了下来。
眼里只看得到她,没发现阳台上正在抽烟的男人。
他坐在床边,见她憔悴模样,呼吸都紧了紧。
握起她冰冷的手,他轻声道:“既然那么累,为何不愿意回来?”
“为了逃避我,真的就是你想要的么?”
“累到了自己,也。。。。。。”
咣当一声。
话还没说完,陆砚舟推开阳台的门进来。
靳寒年一怔,冷眸扫视他一眼:“你还在?”
该死!他进来那么久,他一声不吭,现在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
很喜欢听人家说悄悄话?
陆砚舟走过去,无视他的怒气,淡然出声:“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她。”
靳寒年眯起狭长冷眸:“你不是在洛杉矶,什么时候跟着她过来了?”
沉稳的声音,掺夹着炮火的气息。
陆砚舟不紧不慢:“我早就回来了!而且,是带‘我们的女儿’回来的。也是她喊我们过来的。”
“至于为什么我现在会与她在一起,你作为她的丈夫,难道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在哪里工作?”
靳寒年瞳孔一暗,意识到什么,发出冷到极致的声线:“你的意思是,她在你的公司工作?”
陆砚舟儒雅一笑:“是的。”
她竟然在陆砚舟的公司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