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到车里,开了火,却久久没有踩下油门。
他突然在想,刚刚那样的画面,是不是那个野男人早就发现了他,有意引导汀晚笑?
故意在他面前装出与她一副唯美、幸福模样?
男人之间的心思最容易猜透,正如他那天看到他停在路边的车,虽是真的想与汀晚睡,但明明可以进房。
他却为了告诉那个男人,汀晚到底是谁的女人,所以不顾一切在门口,在车里。
他现在,是否也一样?
靳寒年又熄了火,沉闷点燃一根烟,按下车窗淡漠抽着。
他想,他该相信汀晚。
哪怕她曾与那个男人热恋,现在,她是他的女人,她爱他!
一切,只是那野男人在作祟罢了!
毕竟,他看到的一切,汀晚都并未主动!
烟一根接着一根烦躁的抽着,幽深如漩涡的双眸盯着海洋馆出口。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到了一家三口出来。
两人各自站在孩子左右牵着她的手,汀晚在行走间都扬着温婉笑意,柔柔的不知在与那个男人谈什么。
靳寒年将烟泯灭,骨骼分明的手指打开车门,正欲下车过去接人,却忽而——
一阵风吹过,将她脸上秀发吹乱。
陆砚舟来到她身旁,温柔替她掼好在耳后,随即,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靳寒年深谙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说,与那个男人不会有任何关系,也一定会时刻与他保持距离。
下一秒,她一定会把衣服脱下,还给他。
可是——
女人站在那儿,不仅没脱下男人的外套,甚至还觉得冷,伸手拢了拢衣领,将衣服愈加紧紧贴在身上。
又扬起会心笑容,朝他说着什么。
那样的氛围,很和谐。
像极了真正的家庭,幸福而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