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易再次瞪大了眼睛,连忙左右看了看,生怕有人听见,怒其不争道:“我看你是真的神志不清了,连这话都说得出口。”最后他还是劝道:“老夫还是提醒将军一句,小心过刚易折。”
“那就多谢陶大人提醒了。”没有几分真心的说完,颜审便抬步离开了。
在两人离场之后,角落的一个小官员冒出头来,看着颜审离去的背影,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就这样,颜审不能上朝,折子却写了一封又一封,却都被打回来了。
就连府里的下人都察觉出了不对。
平日像他们这些官员家中的奴仆之间也偶尔有所联系,但现在他们若是街上遇上,对方转头便离开,像是躲瘟神一般。
“你说说这算怎么回事啊。”
“谁知道,这几日将军也经常在外买醉,直到晚上也回来,这哪儿像平日的将军啊,简直判若两人。”
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颜审一向表现的都极为正派,是他们见过最为君子的人,买醉这样的事,他们都没想过会发生在他们主子身上。
“唉,可能就是别人常说的有志无时吧。”
酒楼里,先是常款闯入了颜审所在的雅间。
两人看起来像是吵了一架,常款愤然离席。
过了不知道多久,雅间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来人似乎表现的有些惊讶地说道:“咦,这不是颜将军嘛?看来老夫走错了地方,实属抱歉。”
颜审喝了一口酒,没有说话。
此人望向旁边的房间,“看来友人还未到,不知老夫可否将军这里讨口酒喝。”
“若是阁下尚有时间,那便请坐,酒还有的是。”
颜审伸了伸手,指向对面的位置。
信常王抚了抚自己的长须,眼睛闪过一道精光。
却未看见,颜审低下了头,双眼清醒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不长,所以就快完了
瞎子皇帝
颜审就这么沉寂了下去,朝中也没人敢提他的名字,皇帝也像忘记了这个人一样,从不谈起他。
信常王的动作却越来越明显。
季闵屿听完颜承霁说完最近他的动向后,撑着下巴思考了片刻,手指摸过衣领边的绒毛,忍不住低头笑了一声,“现在是不是该有人说我过河拆桥兔死狗烹了。”
颜承霁拿起炭夹,翻了翻炭火,“常人或许不敢,信常王对颜审自然是这套说辞。”
炭盆里火星溅了一下,季闵屿手边暖了许多,“既然这样那就做的再明显一点,反正过几日也是除夕,正好让文武百官来看场好戏。”
新岁宴上,季闵屿让卓连邀请了诸位大臣前来,信常王在列,自然也包括颜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