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他缓缓睁开眼睛,拿起手帕仔细地擦干净了手。
民国男妻
方玉敏这天来的很早。
似乎是给下马威一样,一被迎进来,便自顾自地坐上了主人的位置。
迎接的下人看了,一阵冷汗,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他苦思冥想该怎么开口的时候,五爷走了进来,让人先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方玉敏,虽然看不惯,但是自己名义上只是一个下人,肯定是不能与身为方临镜长辈的三老爷有任何争执,即便是站在方临镜的立场上。
五爷做好了礼数,让人端来了茶,放在了方玉敏手边。
“还请三老爷稍等片刻。”
方玉敏端起茶杯,笑着抿了口,“自然,当长辈的对晚辈是该包容些。”
说完这些,五爷就走了,没有在这里留人,就让方玉敏一个人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玉敏等的都开始不耐烦起来,架起的腿抖动着,眉间越来越紧。
这个时候,衣着简单的方临镜才姗姗来迟。
方玉敏扯了扯嘴角,“真是让我好等啊,出国几年,看来你的规矩都忘得差不多了。”
方临镜坐在了旁边的客座上,没有和他争论,甚至承认了下来,“大约是吧,让三叔见笑。”
他虽然待人周道有礼,但是并不在乎虚名,任方玉敏怎么说也都不在乎。
这种可以说是无所谓的态度,反而让方玉敏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他侧头看了一眼方临镜的身后,嗤笑一声,摆起了架子,“怎么没见‘新妇’过来,好歹我也是长辈,不说敬茶,也该来拜见一下不是?”
“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朱大夫也嘱咐过不宜见出门。”
再明显不过的借口,昨天季闵屿才回的门,方玉敏还想再说什么,方临镜便直接打断了他,“三叔还是不要卖关子了,今天过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方玉敏眯了眯眼睛,之前的方临镜,在自己安排的那个荒诞不经的婚事上像个鹌鹑一样不置一词,还以为是个好对付的。
现在一看原来只是假象而已。
“也没什么,只是关于生意上的事,族内想阻止一场会议讨论一下,日子定在下月初十。”
之所以方玉敏能控制住大部分的家产,就是因为这些年方家本家的家业已经和其他人产业的牵扯到了一起,在这之中他的地位最高最受支持,所以才架空了刚留学回来的方临镜。
“这种小事,只用差人来说一声就行了,劳烦您这么远跑一趟。”
“不辛苦,主要还是来看望看望你们这对新人。”当日婚礼,方临镜就准备当众让方临镜不来台,没想到出了意外。
所以今天过来也是结着机会来羞辱他,没想到方临镜全都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