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也不拆穿他,就说:“若是疼得厉害,便请个大夫来瞧瞧,别把小病拖成大病。”
“在家也让大夫瞧过,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也不算严重,只要好好歇几天就缓过来了。”徐道凯没有病,他才不想喝什么苦药汤子。
况且把他支出去,他还怎么害徐春君呢?
一旁的紫菱笑了一下,说道:“四少爷说头疼,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姑娘你还记得当年柳姨娘在的时候吗?
有一回她装病就说头痛,请了多少大夫来只是白花银子。她还一个劲儿求着救救她,好像是咱们不给她找大夫瞧病似的。
后来姑娘叫了思坎达来,说是专治她这种头疼,不过得用锯子把脑袋锯开,取出里头的风涎。
可把柳姨娘给吓坏了,到底说了实话。”
“是呢,这事情都过去好久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徐春君也跟着笑。
又转过脸看着徐道凯说:“不过四弟可不会像她一样撒谎的,对吧?那也未免太蠢了些。”
徐道凯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接着,但是徐春君和紫菱的话还是让他明白,装病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更让他心里不痛快的是,来到郑家这几天,他发现徐春君在这府里当真是说一不二。
莫说家里下人对她毕恭毕敬,郑无疾对她也是言听计从。
甚至连徐春君的婆婆和太婆婆也什么都听她的。
这不禁让他有些气馁,原本他还想着找机会挑拨离间呢。
又过了一两日,他在院子里闲逛。
见徐春君站在廊下,思坎达正跟她说事情。
随后徐春君便进屋去了,而斯坎达却还站在那里不走,隔着窗子朝里头挤眉弄眼。
徐道凯也很奇怪,怎么这么冷的天,徐春君屋子的窗户还半敞着。
随后他见绿莼也进了院子,显然她刚才不在屋子里。
那思坎达是冲着谁呢?
徐道凯留了这个心,便有意无意地靠近思坎达。
没过几天,他便察觉到许多可疑的地方。
首先是思坎达总是藏着一条手帕子,常常在没人的地方拿出来,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一口,还要再亲两下。
那手帕显然是女子之物,他如对待,可见很是爱慕对方。
徐道凯年纪也不小了,自然明白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
但看来看去,也没见思坎达和府里的哪个丫鬟媳妇子有什么暧昧。
又一想,以绿莼的身份,哪个下人敢招惹思坎达呢?
除非,那个人不是下人。
其次,他发现有一天思坎达进徐春君的屋子里去禀告事情,许久才出来。
他随后进去,却被阿蓑在外间给挡住了。
“四少爷先别进去了,我们大奶奶有些不舒服,躺下歇一会儿。”
徐道凯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头却想:不愿意见我,却能见管家。管家前脚刚走,你后脚就睡下了。不知道这是哪家的规矩?
他因此越发觉得徐春君和思坎达之间有些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