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必然是不成的。”韦玉说,“干娘你是个实心人,咱们姑娘更是。
我只问问您,为什么这双怜给你做鞋却不做袜子?
你若想通了这个,也就不需要我这个做儿子的多说了。”
“你跟我有什么不能直说的?”桑妈妈气得拍了韦玉一下,却是不重。
韦玉又恢复了之前的神色,笑嘻嘻地说:“干娘,我忙我的去了,您老也快回屋吧,外头实在有些冷。”
桑妈妈回了屋,过一会儿双怜也进来了。
桑妈妈看左右无人,便问双怜:“好孩子,你觉得我那干儿子韦玉怎么样?”
“桑妈妈怎么忽然提起这个?韦玉哥哥自然是样样都好的。”双怜笑着给桑妈妈沏了一杯茶。
“那我就舍出老脸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嫁他?”桑妈妈直接问。
双怜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笑了,说道:“我只把韦玉成亲哥哥。”
桑妈妈一听就知道,这俩人谁心里也没有谁。
只得作罢。
谋差事
这一日是腊月里难得的好天气。
桑妈妈带着双怜过来给姜暖请安。
双怜来到这府里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和她初来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虽然穿的是浅色衣裳,也没有十分打扮,看上去也是小康人家的姑娘。
“双怜倒是有几分像当初咱们在登州时西院儿老万家的三姑娘。”姜暖笑着向桑妈妈说,“只是个子比她高些。”
“我看着也有几分像,只是双怜更白净些。”桑妈妈也说。
她并没有因为双怜婉拒和韦玉的亲事而不高兴。
毕竟是终身大事,不好强求的。
双怜笑了笑,没说话。
她在姜暖面前不大吱声,很是柔顺乖巧。
姜暖笑着问她:“你进府有一个多月了,可还住得惯吗?”
“有劳夫人动问,这里什么都好。”双怜说。
“我听桑妈妈说你为福伯服孝,真是孝心可嘉。”姜暖说,“当初在进京的路上,老人家过世了。
那个时候公爷身无分文,只好把他葬在了代州。
后来也想过迁坟入京,更方便四时祭奠。
但又想着最好能找到你们家里人,好将福伯葬入祖坟。
如今天寒地冻的,实在没办法。公爷前些日子还说,等到天暖了,就把福伯迁回去和你祖母合葬。”
“公爷和夫人这么想,当然是好意。可一来我是女儿家,并不知道我家的祖坟究竟在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