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过往的朝堂争斗不同,
这一次,朱厚熜是想和那些东南士族玩命呢。
如此深不可测的泥潭。
他可不想跟朱厚熜一块踩进去。
他已年过八十。
也辉煌了二十多年。
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
这一次。
他不仅不会支持朱厚熜开海。
甚至还要找机会跟徐阶一块死谏,站队,以确保严家的安全。
如此想着。
他拿起了毛笔,立即洋洋洒洒的撰写了一份奏章。
正当他准备将奏章递交内阁时。
严世藩像是刚撞到鬼一样,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一看到他后,就直接跪了下来,喊道:“爹!”
“我错了!”
“我这次犯错了啊!”
听到这话。
严嵩脸色猛的一变。
自己儿子虽然不及自己,但也不是蠢货。
能让其如此慌张的。
怕不是什么小事。
于是他当即问道:“犯错?犯什么错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严世蕃面带惧色地望着严嵩,声音颤抖地道:“爹,陛下不是叫叫我去西苑了吗?到那后,他说要让我负责七海市舶司的事务!”
“但这事一出。。。
没听完严世藩说话。
严嵩的脸色,便立刻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
“天子让你负责市舶司?!”
严世藩点了点头后,一脸难看的低下了头。
严嵩听此,立即就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严世藩骂道:“逆子!你这逆子!可明白,你这次要给严家招致了多大的祸患?!”
严嵩情绪激动,指着严世蕃斥责道:“市舶司的重任,岂是你这小儿所能担当的?!”
“上有鄢懋卿、高拱、赵贞吉,哪怕是徐阶门下的张居正,论资历都远胜于你!”
“你是傻了吗?!”
严世蕃闻言一怔,“爹,您是说,陛下是有意为之?”
严嵩听到这话,咬咬牙的挥了挥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