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国师必须死,在李成玉知道真相之前。
偏偏李瑾玉为了让老国师拿出解药,连他害死自己的生母都能忍下来。
这几日,天牢内几乎找不到一丝破绽,以往给犯人透风的窗户被封死,每日巡视的狱卒加了一班,甚至不许别的犯人亲戚探视……总之,李成玉和太后找了太多机会,但始终连一个缝隙都钻不进去。
“公公你可得想好了,若是放过了国师,后天他可就能安全回到府上继续高枕无忧了。”
届时,不止能继续当他的大官,李瑾玉为了他的安全还会派人手保护他,再要下手可就更难了。
心急的李成玉还在苦口婆心劝说宋扬,口舌都快说干了,宋扬才抬起手,在纸上写下一串字。
[明日午时三刻。]
短短六个字让李成玉眼睛一亮,“我就知道,公公并非池中之物。”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李成玉心满意足离开了。
在旁听了全部的陆兰洲一脸担忧,“爷,明日午时您想做什么?”
宋扬没回答,警告地看了一眼陆兰洲,又指了指自己的嘴,让陆兰洲把嘴闭严了,不许透漏出去半个字。
稍晚一些,宋扬喊来程岁,塞给他一封信。
程岁展开一看,随即瞪大双眼看向宋扬,“爷,这,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宋扬目光淡淡,眼神却是少有的锐利。
[叫薄荷来。]
宋扬在纸上写下四个字。
他要把信抽回,却被程岁迅速折好塞进了怀里,“爷,我来。”
程岁微微颔首,没有再迟疑,迅速往宫里去了。
翌日上午,刚下早朝的李瑾玉应邀来到福履轩。
两人已有几日未见,李瑾玉以为宋扬在求和,不疑有他,甚至还带了两坛宋扬馋了很久的桃花酒,想以此来和宋扬冰释前嫌。
以往见到皇上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的人,此时因为哑了,倒是俯身把礼行满了。
“何必如此多礼,”李瑾玉笑着把他扶起来,又说,“程岁说你这儿厨子新学了一道好菜,我是特地来尝尝的。”
宋扬用眼神示意陆兰洲下去安排,李瑾玉拉着他问,“这几日身体可还有不适?”
宋扬摇摇头,他恢复得不错,那颗解药让他没再晕倒过,气色也与往常无异,走路时更是健步如飞。
只是……
宋扬皱着眉打量了李瑾玉一眼。
【小皇帝好像瘦了不少。】
宋扬随手掏出一块被手帕包住的煤炭,在纸上写下和他腹语一样的话。
[陛下,你瘦了。]
李瑾玉浑不在意地摸摸他的脑袋,“看到你好好的,我胖瘦都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