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暗暗腹诽道:这种心血来潮的下意识表白,真的有必要非逼着她当着他的面重复一遍吗?
“别逃避!”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余淮声音带着一丝冷冽,语气里透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意味。
林晏殊沉默了好半晌后才又鼓起了勇气。
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被余淮逼迫的无奈和心甘情愿的妥协。
“我说,我也舍不得你!”
不同于第一次自肺腑的温柔真实声,这次语气明显变得冰冷生硬了许多。
“余董,您满意了吗?”
“还好。”余淮唇角漾起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
“虽然说话态度还不是太端正,但好在尚能接受。”
半晌无话。
“知道你没睡着,在想什么?”晃了晃林晏殊,余淮温声问道。
林晏殊淡淡应道:“在想刘姨今天下午说的事情。”
黑暗中响起了余淮重重的一声无奈叹息声。
轻轻抽出胳膊让林晏殊的脑袋轻轻枕落到枕头上,余淮坐起来将昕长挺拔的上身靠在了床头。
伸手“啪”的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俯视着林晏殊,余淮眉宇蹙起:
“你是永远打算揪着这件事不放了是吗?”
“我都说了那晚和她纯属意外,我心里真的只有你,你为什么始终不肯相信我?”
“没说不原谅你……”林晏殊也跟着坐了起来挨着余淮并排而坐: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好吧,你说!”
“我听着就是!”余淮眉宇敛起静静看着身侧的林晏殊。
见到林晏殊难得一脸严肃认真,他也愿意选择耐心聆听她把话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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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殊抿了抿唇:
“刘姨今天已经告诉我那晚上静园里生的的事情。”
余淮心里一阵紧张。
林晏殊说:“刘姨说她欠我们俩一句真诚的道歉,说你其实很可怜,很无辜!”
“她还说了什么?”余淮问。
林晏殊目不转睛的看着余淮:“她已经向我坦白,静园的院门是她那晚深夜接到你母亲的电话悄悄起来打开的。”
“还说起那晚你宿醉回来后,庄筱柔从进静园别墅的时间到爬上你的床,甚至你在床上闻到我常用的香水味道后以为是我,然后跟她生了关系,这一切其实都是在你母亲算计和掌控之内。”
余淮眉宇微微颤了下。
原本自己找过刘姨,已经交代了她将这件事情烂到肚子里,不要再说的。
谁知道她还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林晏殊。
林晏殊轻声说道:“为了你打算筹谋,你妈妈也算是机关算尽了!”
说到这里,心绪外难难平的林晏殊淡淡说道:
“我知道自己性子不讨喜,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让自己的婆婆竟然厌恶介意到了这种程度和地步!”
“回来静园的路上,想到你的委屈隐忍和我们分开这三个月的冷战煎熬,我心里有点后悔,又有点难过!”
讲述这件事时林晏殊努力在让自己心绪保持平静。
天知道遇到这种事,好不容易想假装若无其事却在得知真相后不得不再次提起让自己陷入过往事情时内心究竟有多痛苦矛盾!
那种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到无法言喻的痛楚无异于将内心好不容易才结痂的血淋淋伤口再次用锋利的匕划拉开展示给别人看!
可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再不清楚当面说出来,自己和余淮之间的就会永远横亘着个庄筱柔,心里将永远扎着庄筱柔这棵拔不出来的美丽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