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谢春山问魏令嘉:“你身边那个苗疆异女有什么情况吗?”
司遥啊,还是老样子。魏令嘉沉吟道:“今年十分安静本分,若非她对您下过毒,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当初不该将她留在松县。
“她假扮司匀深遗孤本就是为了加害我,如今却耐着性子为你效命,属实诡异。”
谢春山这几年身体不适并非全然推脱,而是中毒所致。
能以毒暗算他之人,手段绝非常人比拟,怕是用毒水平不在白先生之下。
若非对方并不想取他性命,如今他多半已不在世。
谢春山好奇那人是谁。
“您中的毒不伤身骨却影响心智。此前学生怀疑过是那位所为,可他待您之心,又非做伪。”魏令嘉小心翼翼道。
谢春山冷哼一声。
“其实学生可随时将司遥抓回大理寺审问。”
谢春山抬手制止:“如今她在明,我们在暗,优势在我们。”
抓回大理寺等同双方都在明。
苗疆异女诡术多端,保不齐自裁线索岂不全断。
魏令嘉微微皱眉:“有时候学生觉得她目标也可能是我……”
影响心智但不致命的毒,司遥也对他下过。
他的小厮故意当着司遥的面说茶水有问题,旋即大动干戈将碧水云居前前后后搜了个遍,闹得人心惶惶,司遥自此方才按兵不动。
也对你下毒?谢春山眼底掠过一丝诧异。
所以,司遥究竟有什么目的?
控制师生二人?
胃口也太大了些。
“学生觉得她确实有控制我的意图,下毒不成又用了几次美人计。”魏令嘉低声道。
朝堂之上,魏家父子如日中天,避免不掉为政敌憎恨,但手段如此了得的政敌,当真令人警醒万分。
控制谢春山多半为了绝他出山可能,同时图谋谢家绝学,可是控制魏令嘉就有点儿令人费解。
正常来说,杀掉岂不更能永绝后患。
控制,也太多此一举。
谢春山抿了口茶,忽而笑道:“容善神仪明秀,绝世公子。”
魏令嘉迟疑地看向恩师,蹙紧了眉心。
身为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朝自己美色方面联想的。
三皇子余良温没想到此行还能遇到小魏大人,不由笑逐颜开。
宫人回禀小魏大人觐见。
他收起密函,笑容和煦,起身相迎。
以魏令嘉的品级按制不必行跪拜礼,拱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