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一带叛国追查一事也许就需要查很久,至少好几天没办法完全解决。
江君泽笑了,桃花眼展开,整个人都生动许多,“对我来说不过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沐姝敛眸,手腕微抬低眉饮茶。
今天的江君泽跟她走之前的江君泽很不一样,如果说她走之前见到的江君泽危险的像是林中秘密潜行的蛇,今日的江君泽却仿若回到了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四殿下。
虽然浪荡却心性质朴,将她和江晏景当成学习的榜样,像个小跟班似的到处跑。
让人怀念的同时,却又难以忘记他之前为难柳倾卿想出的计策,这样的两个人十分有割裂感,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是彻头彻尾演的。
沐姝更倾向于后者,却又很害怕是后者。
江君泽将手中茶杯放下,侧身撑着下巴看沐姝,“我带秦郢寞来是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想过算计你,从来没有。”
沐姝对这个话有些意外,忍不住抬眸看他,青年今天看上去很乖巧,撑着下巴神色认真,乖顺的难以置信。
这是在向她表达什么?
沐姝微微抿唇,试探开口:“你怎么说这些?”
江君泽看着她的眼睛,笑容坦诚,“因为你在防备我。”
仅仅七个字,却让沐姝的心陡然沉下,觉得周身陷入了一片寂静,连风声和呼吸声都变得无比清晰。
这是人在高度紧张之下的反应。
她拿小腹轻轻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强压下心中的不详,然后强迫自己唇角勾起一抹自然的笑看向江君泽。
“成王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从小长到大,怎么会三年多不见就生了嫌隙。”
江君泽却笑:“是啊,三年多,郡主和殿下情投意合,然后便孤立了四弟,让我好生难过。”
他又凑近了些,“太子可是说我对皇位有意,野心十足?”
被猜中的感觉就像你走的好好的,一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没穿,然后前面迎来一阵狂风,你慌乱又觉心冷。
沐姝镇定的看着江君泽的眼睛,然后淡定的回道:“没有,只是说你近来行为有些奇怪,和你的行事风格并不相符。”
江君泽挑眉,“那为什么你和太子都在防备我?”
沐姝给他倒茶,“没有,成王想多了。”
江君泽看着给他倒茶的沐姝,那双杏眸低垂,但注意到他的目光后便坦诚对视,眼中澄澈一片,看不出来一丝不对。
将茶杯接了过来,他气定神闲的应了一声,“郡主说得对。”
江君泽啜饮一口,又放下了茶杯,低眉笑了笑,“其实你跟太子没有察觉错,我确实对皇位有意过。”
他神色平静,“我母妃如何去世的郡主可还记得?”
沐姝犹豫道:“记得,是染了风寒,又正逢冬日大雪,病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