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景低头看着她,凤眸微弯,笑容清朗如月,“阿姝,我心悦你,以前只能躲在暗处里吃味,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吃味了。”
他的温热呼吸喷洒在沐姝的额头,熏得沐姝有些晕乎乎的。
她一时间觉得江晏景在说什么很高深的东西,不然她怎么听不懂呢。
吃味就是吃醋吧?
眼前人为什么说的这么光明磊落,倒像是在说什么正儿八经的大事。
江晏景笑盈盈的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澄澈的杏眸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只有他。
这让他很满意。
他继续说:“所以阿姝,其实我也能帮你做些事情,无关乎我的身份,在你面前,我可以自此不再自称‘孤’。”
沐姝悟了,这人是在吃长淮的醋,因为她让长淮去做事情了,却没和他说要做什么。
或者说,长淮的事情看起来要更重要。
但是怎么会呢。
她抬眸看着江晏景,神色认真,“江晏景,我的话从来都是不说你也懂,长淮的事情很有必要,你帮我找东西也很有必要,从来没有贵贱之分。”
江晏景眉眼软了软,但他并未松口,“可是方才你和长淮联合瞒我,因为我太子的身份。”
我的处事方式你怎么会不明白呢,哪怕知道护栏这一事情,我作为太子也不会怪罪。
他从来都是对百姓极为宽容的,阿姝怎么会不明白呢。
沐姝看他眼底里的委屈,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弯弯唇角认真道:“我和你说那些只是为了给长淮听的,因为我答应了他不可以说,结果自己说出来了一时有些愧疚,他需要循序渐进的接受你不会怪罪的事实。”
江晏景:“你一直信我?”
沐姝点头:“一直。”
江晏景松开了抓着沐姝的手,他眉眼弯弯,松了一口气后便继续弯腰弄裤腿。
沐姝低头看着他弄,嘴角不由自主便多了几分笑意。
没想到表白心迹后,江晏景跟以前居然差别这么大,以前坦坦荡荡,向来都是以兄长的身份包容她。
结果身份明确以后,她才知道原来江晏景心眼这么“小”,对于她的一言一行都会放在心里好好琢磨。
这并没有让沐姝觉得烦躁,却让她心里暖意更多几分。
情向来都是这样的,不管是亲情还是爱情,心里面永远都会念着对方。
那些并不是存心想确认,而是不由自主地,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放心里了。
沐姝已经弄好了,她便先一步来了护栏处找。
这里江水清澈,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见,也能偶尔看到布条。
二人在这里摸索了好一会儿后,沐姝再起身时,手里已经拿了七八块布条,她随意拿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渍,转头看向还在打捞的江晏景,“你那里还有吗?我这里找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