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将杯子放下,有些愣,“皇上?我的生辰宴同皇上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她自己一手操办吗?
江晏景闻言便笑了,凤眸愉悦的展开,“你的生辰宴父皇打算同宫宴一样的规格举办,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在和礼部沟通了。”
沐姝抿唇,她犹豫的开口:“这有些越矩了吧,毕竟我只是一个已逝镇南王之女,怕是容易惹人口舌。”
江晏景却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不过去了一周,便拿下南州两城,这样的战功哪怕是连办三日宫宴,朝堂中都绝不会有人说一句不是,阿姝,不管是多大的规格,也抵不上你的战功一分。”
他目光炽热又坦率,惹得沐姝脸更红。
她虽然对人性颇为了解,但却对情事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经得起心上人这样的灼灼称赞和目光。
“这是宫宴,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那么简单。”
沐姝侧头去看院中景象,以此避开他的目光。
江晏景脸上盈出笑来,“本来就比不上阿姝分毫。”
他的阿姝比一切都值得。
沐姝脸上烧的慌,完了,怎么坦白心迹后她也变了,跟个小孩子一样,脸皮薄的不行。
再这么下去估计就要羞的不敢见人了。
她索性起身,“我本来就是同你商量一下生辰宴,既然已经有了答案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根本不给江晏景挽留的机会。
看着那道纤细背影匆忙离去,江晏景失笑,他神情轻松,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爽快一口饮下。
末了,他舒服的喟叹一声,“好茶。”
长淮在一旁看得清楚,他不由吐槽,“都喝了好几年了,哪里是茶好。”
分明是刚刚喝过这个杯子的人好。
他不敢说完,便遭到了江晏景的冷眼,“你皮痒了?”
长淮谄媚一笑:“不痒。”
传家玉镯
江晏景皮笑肉不笑,他缓缓拿起了桌旁放着的剑,“可是我有点手痒。”
说完,便蹭的站起来。
眼瞧着那剑鞘便要打在自己屁股上,长淮利落的跪下,仰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江晏景,“求殿下疼疼我。”
和江君泽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语气。
就是人家是桃花眼,委屈起来可怜巴巴的,看上去就让人心软。
但长淮生的俊秀,眉眼是标准的剑眉星目,这学人家学的活像被鬼魂附身了。
江晏景嘴角一抽,把剑放下了,错身从长淮身边走过。
长淮眼睛一喜,然后就余光看到什么朝自己袭来。
紧接着,他屁股便一痛,整个人猛地往前一趴。
江晏景甩袖离开,“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