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景冷笑,“牌位,想让孤给你写上吗?”
“不用了。”长淮立马摇头,然后转身跑了,相当利索。
等到人走了,江晏景坐在位置上将木牌拿了出来,这个木牌样式和精细程度都可以看出来一点——是精心准备的正式牌位。
上面刻着很娟秀的字——沐姝。
这个字迹江晏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沐姝自己刻的。
为什么会有这个牌位,江晏景稍微想想就能猜到,所以他很难过。
难过沐姝一直抱着赴死的心,难过沐姝可能就没想过活着回来,活着见他。
他又很开心,因为这个牌位被扔在了垃圾桶,说明沐姝改主意了。
阿姝这是在告诉他,她听进去了他的话,以后不会再轻易将自己置入危险。
江晏景轻轻抚摸着牌位,眉眼很是温柔。
长淮气鼓鼓的出去,走出去却看到窗边远远站了一个人,站得笔直,往窗户里面眺望。
他奇怪走去,“郡主怎么站在这里?”
沐姝看着江晏景软下的眉眼,闻声后收回了目光,她冲长淮笑了笑,“不过是看一眼,走了,让殿下不要太忙,注意休息。”
“好的。”
在这里能看什么?
长淮挠头,看着沐姝越走越远。
有些话不一定需要当面说,就像沐姝把牌位包在了包袱里扔进了垃圾桶,懂的人也会懂她的意思,还比说出来更为深情。
想比其他人先见到你
等到了午时,便是宫宴准备的时间,皇宫门口已经不断聚集了马车。
包括郡主府的门口也不时能听到车轱辘从门外的青砖滚过的声音。
从午时开始就一直没有停歇过。
一道粉色的身影从内堂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打开了郡主府的大门探头看了看,然后看着马车在眼前一辆辆行过后,又原地蹦了起来风风火火的往内堂行去。
一路刮起的风将院子的花都带的仰起了脸。
沐姝正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描眉,便听到门外传来舒沫高兴的喊声,“姑娘,奴婢看到有不知道谁家的小厮抱着时下最昂贵的发饰,拿了盒子包起来呢,虽然只露出来一条缝,但奴婢看的可清楚了。”
跨过门槛,舒沫发髻的粉色轻纱因为动作不停摇晃着,带起了弧度,她向沐姝走去,严重的兴奋快要溢出来,“奴婢已经能想到姑娘戴发饰的样子了,肯定是上京最美丽的女子。”
沐姝手腕很稳,她精心带着眉尾,漫不经心回道:“净贫,若是柳相的女儿在,哪里有我的事情。”
舒沫蹦蹦跳跳的来到舒沫身边,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拿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又拿手掌撑着下巴,挂着笑看着沐姝,“可是奴婢真的觉得姑娘是最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