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洄听完,便蹙起了眉头:“他身边就一个仆妇?”
“主人家都在宴上呢,下人都喝酒赌钱去了。”江源耸耸肩,喝了桌上一款色泽粉润的果酒,重重叹了口气,“蕴蕴说幕后还有人,此人用心歹毒,但如果纪王家稍稍留心一点,也不至于被人钻了空子。”
“阿姐说得不错。”江洄淡淡道。
“幕后之人会是谁?”凌之妍道,“敢害纪王的亲孙子,还连他家对下人们管教不善都算计进去了,是熟人作案吧?”
“必然是。”江洄瞥了眼江源面前的酒,又喝了口茶道,“这烨都上上下下,有胆子把手伸进纪王府的,也就那点人,只是挑拨了那两家的关系,又有何益?”
“你阿姐也没想透。”江源又喝了口酒,问江洄道,“尝尝?”
江洄瞥了眼杯中物,最后还是摇头:“不了,喝茶。”
“咦?”江源拖长声调,瞪大了眼,“你这是出家斋戒改吃素了?回来这两日,我竟然没见你碰酒!”
“昨日去闻家席上喝了的。”江洄道。
“喝了多少?”江源拧起了眉头,狐疑地打量江洄,又问凌之妍道,“他不是陪你回个门,把你家男丁都喝趴了吧?”
“没有啊。”凌之妍疑惑,昨天席上江洄是喝酒了,但就是陪着闻大舅舅小酌几杯,并未多喝,“殿下为何要这样问?”
“他闲的。”江洄放下茶杯道,“阿姐就为纪王家那事生气?”
“你别扯开话题。”江源忽然严肃了起来,浓黑的眉毛拧起,瞪着江洄道,“你老实说,怎么了?你别欺负我不够聪明,一会儿我跟你阿姐告状,我看你还藏不藏得住?”
江洄淡然的目光,不住飘了起来。
江源圆圆的眼睛死死锁住他,脸上兜着的软肉都绷紧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古怪。
“怎么了?”谢蕴跟长歌打完一场,心口的浊气总算消了,她一边擦着汗,一边走到场边,“绵厌,你藏什么了?你哥为什么要跟我告状?”
江源和谢蕴忽然都盯着江洄,凌之妍有些懵。
江洄沉默了许久,轻轻啧了声,淡淡道:“前阵子喝得有点多,大夫说,得养一阵子。”
“胡说。”
凌之妍刚要问,谢蕴直接驳了江洄的话。
“你的酒量我不清楚么?喝得有点多?你这得是把江河湖海都灌下去了吧?”谢蕴将剑抛给侍从,挥退了席边的下人们,凤眸冷冷睨着江洄,“江绵厌,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还是我来逼你说?”
048疼吗江洄仰头,鼻尖轻轻地擦……
谢蕴话音落,双手抱臂,冷冷睨着江洄。
江源也收起了惯常的轻松神情,瞪着江洄的时候,仿佛整张脸都在用力。
江洄眸光垂落,微蹙了眉头,手忽然被人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