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留的人少,万一生变,根本应付不了。
究竟该怎么办?
谢臣安没有时间思考,直接利刃出鞘,大步走向了关押土匪和佃客们的地方。
土匪寨子里没什么像样的牢房,土匪和佃客都被他们聚集在了一处,谢臣安持剑走了进去,直接一脚踹翻了孟占山,踩着他,剑指咽喉道:“孟占山,袭击宣抚使,你的胆子好生大啊!”
孟占山伤势不轻,本来都昏昏欲睡了,忽然被剑指住,一个激灵,瞪大了双眼。
他尚未弄清楚什么意思,谢臣安接着道:
“宣抚使乃圣上亲封的使者,袭击他就是欺君之罪,欺君知道么?”
孟占山没读过什么书,根本不懂谢臣安在说什么,不过这几日被他整治过几回,已经不敢再嚣张了,愣愣地摇头。
“挖心掏肺,活着挖,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谢臣安冷冷扫过所有被惊醒的土匪们,一字字道。
土匪们吓得面无人色,怎么朝廷的人比他们还要凶残?!有反应快的立刻道:“将军,咱们都被你关在这里了,怎么会去袭击宣抚使呢?您找错人了吧?”
“哦?”谢臣安冷酷一笑,又将剑刃对准了说话的土匪,“不是你们,那这右谷郡的地界上,还有谁敢行此事?”
“这……阙家?”土匪们小心翼翼地道。
他们都被镣铐锁了手脚,好些还因为不听话被谢臣安狠狠整治过,此时见了他利刃出鞘,都不敢胡乱说话。
“阙家?”谢臣安蹙眉。
他们曾经得到的情报显示,阙家在右谷郡的势力也算强的,且跟田家有仇,但是并看不出他们有攻击江洄的实力。
屋子另一边的佃客们,抱膝而坐。
他们是今晨刚被抢来的,相比土匪们的惨状,他们倒是没受什么折磨,可是地里的麦子还等着收呢,要是赶不上趟,跟死了也没区别。
辛十二也在这些人中,他挂心家中妻小,此时听得谢臣安在问那些土匪阙家的事,他怯怯地发了声道:“将军,我……我知道阙家的事。”
“把他带走。”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将他提了起来。
辛十二猛然被带了出去,也吓得面无人色,他刚刚不过想尝试一下,看能否搏一个被放回去的机会,谁知竟然……他若死了,家中的妻小该怎么办?
然而那些人没有将他带远,只是弄出屋子,押到了一旁的林子中。
谢臣安睨着他,暂时收起了剑刃,蹲下道:“你是娄家的佃客,为何会知道阙家的事?”
身着软甲的将军,即使已经收起刀刃,身周也满是肃杀之气,辛十二紧张得磕磕巴巴,他不敢抬头瞅谢臣安,只是颤着声音道:“小人原是田家的佃客,田家与阙家有仇,他们的管事时而……时而会骂阙家几句,小人就听见了。”
“你听见过什么?速速说来。”谢臣安道。
辛十二咽了口口水,不敢拖延,立刻道:“田家的管事说,阙家人戾气重,喜欢折腾人,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