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至二线,很快有更多骁卫郎涌入,应当是谢臣安的援兵到了,他沉声指挥起来,却不知谢臣安去了哪里。
“宣抚使。”一名骁卫郎杀到他的身边,拱手道。
“谢臣安呢?”江洄认出是守匪寨那批中的一个,立即问道。
这人本就是谢臣安派来给江洄报信的,立刻简练地汇报了谢臣安的布置,江洄听后,勾起嘴角,看来今天的运气,站在了他这一头。
“长歌,”江洄上前两步,在骁卫郎的呼应下,再次接近黑衣人,“将他蒙脸的布揭下来。”
“是。”长歌话音刚落,已经从极为刁钻的角度袭向黑衣人的脸。
黑衣人慌忙躲闪,然而长歌更快,他只躲过了他的剑,却忘了他还有一只手。
蒙脸的布被扯下。
月光下,刀疤横穿脸庞,面目狰狞。
“阙斩风。”江洄一剑结果了试图来攻击他的刺客,收回长剑,淡笑着接近,“我原本还想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阙家主可要看看西边的天空?知道那火,是从哪里来的吗?”
阙斩风原本还在招架长歌,听到江洄的话,心中一凉。
紧接着,他的大刀被长歌劈落,胸口中了一剑,大腿也被利刃划伤。
“长歌,要活口。”江洄道。
他揉揉使剑的手腕。
阙斩风已经被长歌制住,卸掉了下巴,半跪在前。
他剑尖指向阙斩风,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冷声道:“江某是第一次见阙家主,阙家主恐怕,不是
第1回袭击江某了吧?”
059进来自朝堂的倾轧,大约已经……
早些时候,隔壁院内。
外头打得很激烈,李令史躲在杂物中,紧紧捏着身前的破竹篓。
“喂,你再用力扯的话,那竹篓就要坏了。”
略显沙哑的男声从后面传来。
李令史一怔,慌忙松开,回头道:“谢尚书郎有这闲情关心一个竹篓,不如想想咱们要如何出去。”
谢逸倚坐在靠墙的杂物堆中,身边也有一堆坏掉的竹篓和扁担之类的东西,他破损的宽袖处已经渗了血,刚才李令史将他扑倒,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也不免受了点轻伤。
“你受伤了?”李令史这才发现谢逸竟然在流血,眉头蹙了起来,“要紧么?”
“死不了。”谢逸道。
“那真是可喜可贺。”李令史嘴角抽搐,冷笑一声,又回过了头去。
谢逸用没受伤的手撑起身体,向上坐了坐,受伤的手臂很疼,他已经渐渐抱不住那包供词了。
“我们得想法子脱困。”谢逸又道,“外面的骁卫郎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