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腿一软,歪倒在了地上,压住了更多的蛇。
蛇冷血,但是脾气更加暴躁,王菊打扰了他们交配的行为,马上有蛇愤怒的一口咬在了王菊的胳膊上。
王菊又惨叫了起来,“呜呜呜,蛇咬我!救命啊——!”
更多的蛇,被王菊给激怒了,扑到她身上咬了起来,没一会儿的功夫,王菊就被蛇覆盖了全身,王菊被咬的惨叫连连。
林宁几个人在远处听着王菊的惨叫声,苗唤娣和苗带娣也跟着哆嗦了几下子,“婷婷,她叫的这么惨,不会被咬死吧?”
“咬死了也是活该,你们想想,要是四姐嫁到他们家,搞不好就被打死了,她死了一点都不冤枉。”
林宁捂着贝贝的耳朵,不让他听到那些腌臜的声音,继续说道,“咱们在这里等等,会有人过来的。”
这条路是往县城的路,过了半个来小时,就有车从县城的方向过来了,司机老远就看到前面乌漆嘛黑的,他定睛一看,“是蛇!”
地上还躺着个人,身上爬满了蛇,被咬的一动一动的,“坏了,还有人!”
常年赶山路的人,都准备着些驱蛇的东西,司机心眼好,没有见死不救,从车上拿下了雄黄,轻手轻脚的走到前面,洒在了王菊的身边。
蛇被雄黄的味道一激,也冲着司机嘶嘶嘶的扑,他吓的躲到了车上。
过了好一会儿,蛇们的行动结束了,又加上雄黄的刺激,慢慢的游走了。
司机这才敢下车,走到王菊身边一看,浑身的血,浑身的小血窟窿,有的地方估计是毒蛇咬的,已经泛了黑,人直挺挺的,时不时的抽搐一下。
司机喊道,“哎,哎,醒醒!”
王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救,救命啊!”
司机一看,还活着,赶紧送医院吧,总不能看着她去死。
他和同行的人,将王菊搬上了车,她的自行车也抬到车上,车掉头,还是往县城去了。
苗唤娣和苗带娣松了口气,“没出人命就好。”
林宁说道,“接下来的事,咱们就不管了,走吧。”
三个人轮流抱着贝贝,疾步往县城去了,苗带娣问道,“婷婷,你怎么会有那种药粉?”
“一个卖蟑螂的卖给我的,他那里什么药粉都有。”
“哦。”
再说王菊,去了医院之后,医生一看,“这是被多少蛇给咬了啊?知道是什么蛇吗?”
王菊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知道是什么蛇,医生只能将现有的血清都给她用了,叮嘱她,
“我们这里的血清全给你用上了,但不清楚咬你的蛇到底有哪些,你还是到宜昌的医院去,将那里的血清也都用上,这样保险。”
王菊怕死,哀求那个司机把他往宜昌送去,至于家里的小孙子狗蛋,她根本不管了,爱死死去,她自己都要死了,还管他干什么。
王菊这一去,就是七八天,先打了血清,然后直接住院了。
家里只剩下狗蛋,他今年四岁,饿了好久,哭了叫奶奶,根本没人回答他,狗蛋壮着胆子从家里走出来,在村里晃荡,“奶奶,奶奶。”
很快有人注意到了他,“狗蛋,你奶奶呢?”
狗蛋摇摇头,他天天被王菊打,胆子已经被打破了,不管谁跟他说话,他都不吭声,只咬着手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对方。
对面的女人心软了,“真是造孽啊,你等等,我给你拿点吃的去。”
过了一会儿,她拿了个馒头出来,“给你,吃吧。”
狗蛋怯怯的拿过去,拿在手里没吃,又喏喏的看了女人一会儿,忽然转身跑了,他离开家好一会儿了,小孩子记性不强,根本找不到家了,小身子在村子里游游荡荡的,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呆着,蹲下身子,攥着馒头吃了起来。
镇上的人们行色匆匆,有人注意到这里有个小男孩,只是看一眼,有人看到了也当没看见。
狗蛋将馒头吃完以后,感觉胃里填满了一些,又开始哭唧唧的叫妈妈了,“妈妈,妈妈”
但是没人搭理他,狗蛋揉了揉眼睛,感觉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窝在角落里睡着了。
过了好久,一个年轻女人经过了这里,一看就看到了他,“狗蛋!狗蛋!”
喊了好一会儿,狗蛋才睁开眼睛,“姨”
“哎!姨抱着你!”
这年轻女人名叫田欣,是狗蛋妈妈李珍的好朋友,两个人同为这镇上的小媳妇,又同时遭受到婆家的欺负,经常串门,互相取暖。
田欣跟李珍的婆家有点不一样,田欣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是给了彩礼的,所以他们不敢使劲打田欣,怕打跑了还得另外花钱娶,所以会收着点。
但林家就不一样了,李珍是林峰打工的时候花言巧语骗过来的,一分钱都没花,所以揍起来也不心疼。
李珍走之前,跟田欣隐晦的说过,田欣已经有了思想准备,李珍走后,又给她写过信,托她照看自己的儿子狗蛋,还给她留下个电话号码。
自打李珍被打跑之后,这镇上的小媳妇们都因祸得福,挨的打比以前少了很多,男人们都怕把他们打跑了。
王菊被蛇咬的事情,整个镇上的人都听说了,很多人都幸灾乐祸,说她这是遭报应了。
田欣也知道了这件事,听说王菊要住七八天的医院,从心里冒出个主意。
她先去了林家找狗蛋,找了一圈没找到,急了,不会孩子也丢了吧?
万幸的是,在镇上转了一圈就找到了,田欣将狗蛋抱在怀里,“狗蛋,想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