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范举人摇摇头,“儿女亲事乃是大事,叶家就算有什么话,也不会让钱多串过来传递。”
范家老三点点头,这话说得在理。
“让人进来再说。”范举人发话。
下人将钱多串领了进来。
钱多串心里有点儿心虚,毕竟这事真的说起来,他半点儿理都不占。换做是他要定亲,被人这样大刺刺过来,他非要了对方的狗命不可。
可他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不走这一遭,他不死心,不对,是绝对要将范家人攻下来才行。
想法很好,现实很骨感。等钱多串委婉地说明来意之后,范家几个主子听完,果然如钱多串想的一样,差点儿将他给揍一顿。
如果不是碍于钱家的家世在那儿,钱多串的腿就被留在范家了。
“只能用第二招了。”出了范家大门以后,钱多串觉得心累,但他却不敢放松。
这一晚,他在平安镇的宅子里住下了。
第二天,天刚亮,负责到范家盯梢的人过来禀报,说媒人已经去了范家。
钱多串赶紧带着一群人先在半路上埋伏起来。
范增义绝对没想到钱多串的胆子那么大,居然在半道上截胡,将他拦在了半道上。
钱多串也不打他,就将范增义拖到了山上一处僻静的地方,美名其曰,赏风景。
范增义只要一讲话,钱多串就直接喂了他一口酒,要不就是塞了他一块肉。
可怜见的,范增义是书生,而钱多串练过武。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讲不清。
钱多串还特别爱唠叨,他一直自言自语,将自己对叶子楣的仰慕讲得犹如传奇故事一般。
很快,不胜酒力的范增义脑袋就发晕了。
于是钱多串开始让小厮很体贴地将他送下山,当然随行的还有摇摇摆摆的钱家小厮。
这副状态下,范增义肯定不能再去叶家了。
“我打他呢?”为了证明自己是请人,而不是拦路抢劫,钱多串很理智指着自己问钱家那方唯一清醒的媒婆。
媒婆都是八面玲珑的角色,听了他的话,迟疑一下就很干脆地摇摇头。
“爷骂了他吗?”钱多串又问。
媒婆还是摇摇头,“钱公子请了范公子到山上吃酒赏景了。”
钱多串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让小厮去了一个几张银票递给了媒婆。
媒婆接过银票一看,顿时喜上眉梢。钱家果然是土豪,一出手居然给了五百两银票。这一单,比她好几年的收入还多了。
于是媒婆千恩万谢跟着范家人回去了。
范家人看到范增义喝得醉醺醺地回来,全都吃了一惊。再看跟随去的小厮,个个也是脸色微醺,还以为亲事定了下来。
媒人也没有隐瞒,按照钱多串的吩咐说了一遍。范家人一听钱多串居然使了阴招,个个顿时气愤不已。但钱多串跑了,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