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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季寒雁看着怀里体温逐渐流逝的谭雅儿，神情恍惚。

弹幕上对于谭雅儿的死有些惋惜但不多，季寒雁则没有理会弹幕，仍旧看着怀里的谭雅儿。

谭雅儿过去的种种在他脑海里回荡，青龙古墓里、第九峰上，长老大会里。。。。。。

那样一个美丽妩媚，坚强聪慧的谭雅儿就这样死了。

对方明明那么努力活着，那么努力的保护着自己珍视的东西，可是还是以这么荒谬的一个方式死掉了。

他就这样看着谭雅儿的尸体出神。

苏凌萱察觉到了季寒雁这边的情况，连忙跳了过来保护季寒雁。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宋尘则是一脸崩溃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他看着蝶儿笑嘻嘻的脸庞痛苦的问道。

“为什么？因为我能感觉到，只要这个叫唐芝芝的女人不死，我就永远没有机会。”蝶儿说话的时候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只是笑意不及眼底。

“你这样做了，我也不会爱上你，只会更加恨你！”宋尘这句话基本上是嘶吼出来的，唐芝芝的离开，蝶儿的背叛无异都是压断他情绪的最后一根稻草。

“嘻嘻，谁知道呢？万一有机会呢？更何况反正就算我得不到你的爱，让她也得不到我也赚了。”

蝶儿的面庞依旧美丽，但是宋尘却感觉自己眼前的是一个纯粹的恶魔。

“你个畜生！”宋尘罕见的爆粗口了。

“对呀，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蛊。”蝶儿笑着眨了眨眼睛。

作为圣女的蝶儿，其实本身就是养蛊人一组培养的蛊虫。她从小就被选中，和一批同她一样的孩子关在黑漆漆的洞穴里，每日与毒蛇蛊虫残杀。蛊虫毒蛇杀的差不多了，就开始杀人。直到整个洞穴里只剩下了蝶儿一个人，她才得以重新见到阳光。

本以为日子会变得有所不同，但是出来后的蝶儿便被种下了各种蛊虫，施加了各式各样的诅咒与毒。这让她变得更加强大，可也要日日夜夜承受灼骨噬心之痛。

长老们用毒和诅咒控制住她，想要强大的蝶儿成为守护城镇的工具。

哪怕这些长老们愿意定期给她解药，背负了太多毒与诅咒的蝶儿也身体虚空，寿命注定不会长久。

反正多活一会儿少活一会儿都无所谓，蝶儿开始和长老们对着干，我行我素起来。

本来是自暴自弃的做法，没想到却起了积极的反效果。培养一个蝶儿这样的蛊虫所需消耗的财力与人力不少，长老们也舍不得轻易销毁她。于是长老和蝶儿之间反而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只要蝶儿不做的太过火他们就不会去管蝶儿。

蝶儿自由了，但同时她也看透了。

明白了在所有养蛊人眼里，自己只是个蛊虫，而不是一个真真切切的人。

想到这她笑了笑，对着眼前一脸崩溃的宋尘不缓不慢的说着：“我不是人，却比大多数人都活得更像一个人。”

“我敢爱敢恨，尊崇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活着。不会困在过去的痛苦里，也不会为遥不可及的未来而担忧。在我生命里的每一个瞬间，我都活得潇洒畅快无比。”

“宋尘，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会下定决心要弄死唐芝芝吗？因为我能感觉到你对我并非一点都没有心动，只是你心里唐芝芝的桎梏让你在情感上不敢进一步越矩。”

“因为你，我才会去赌一把，我是杀害唐芝芝的凶手，你呢？你不算我的帮凶吗？”

“你放屁！”宋尘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痛苦狰狞了。

“嘻嘻，我有没有放屁你自己心底清楚。”蝶儿依旧挂着笑容，她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宋尘，唐芝芝已经死了。与其背负着痛苦愧疚活下去，不如遵从自己的本心，忘了她去追求潇洒快活。”

“当然，我知道你们这种人一时半会也放不下。我会陪着你，用我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寿命等待你，时间总会冲淡你的痛苦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