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赐气恼:“没有!我父亲犯事儿削去了爵位,不过我一定会恢复爵位的,某现在在临沂为官,被陛下召来秋狩。”
霍海明白了。
丫,龙套演员,凑数的。
他祖上是高祖封的侯,但是被陛下给削了。
试问……高祖封的侯,谁家没被削?
曹襄策马靠过来,霍海瞥了曹襄一眼:试问高祖封的侯,除了曹家,谁没被削?萧家都没逃掉。
曹襄鄙夷了丁赐一眼:“就你,还复爵,靠战功吗?听我一句劝,赶紧去学简体字,搞点研究,搞不好能立功。就你还蛐蛐冠军侯,一会儿冠军侯听见了抽不死你。”
霍海哈哈大笑:“你别吓着人家。”
丁赐气恼:“你谁啊?”
曹襄:“你问我?平阳侯。”
此话一出,现场所有外来公子哥都呼吸停滞了。
平阳侯,谁不知道平阳县运输公司是目前股票市场上除了陛下重仓的公司之外最大的公司,也是高祖时代封侯的家族硕果仅存的几家之一。
而曹襄已经封了后将军,是目前朝廷军事序列说话第四管用的人。
换句话说,军方四把手。
丁赐急忙拱手:“原来是平阳侯当面,在下唐突了。”
曹襄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谁都知道我曹襄心眼最大了,不会在乎这种事儿的,不过他就不一定了。”曹襄用马鞭越过肩头,指了指旁边的霍海。
丁赐:“这位又是?”
曹襄:“哦,他啊,长安少尉,羽林卫代统领,骠骑将军的弟弟,霍海。”
说着曹襄俯身凑拢丁赐:“我跟你说,长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最小心眼了,你当他的面蛐蛐他大哥。”
“我建议你直接调转马头,现在马不停蹄的往临沂跑,走慢了你就走不了啦。”
丁赐一愣尬住了。
按理说,丁家在朝中还是有点话语权的,但问题是,人走茶凉。
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家的爵位都被削了好些年头了。
现在谁又会在乎自己丁家呢。
而霍家是如日中天啊。
自己只是吹牛哔罢了,怎么会刚好碰巧遇到了霍家人呢?
霍海和善的看了看丁赐:“你听他胡说,我是那种人吗?找个机会交流一下厨艺,我教你一道炒鸡,保准成为临沂名菜。”
说着,霍海跟旁边伸手。
皇甫华递出一把刀。
霍海抽出刀策马奔腾。
此时曹襄已经骑马跑了,霍海边追边骂:“我让你败坏我名声,站住!”
丁赐脸色煞白,完了,这个霍海,连后将军都敢追着砍,自己死定了。
丁赐有百分之一万的心思想要转头溜了。
哪怕被陛下追责当了逃兵,也在所不惜。
但是,皇甫华堵住了丁赐的路:“想当逃兵吗?跑了的话,丁家复爵的事儿,你就永生永世都别想了。”
事实上,丁赐这家人也是复爵成功了的。
没办法,汉宣帝继位后,一方面夸奖刘彻的功德,来证明自己的合法性,但又气不过,所以暗中蛐蛐的行为不少,复爵平反‘冤假错案’就是其中的一环,所以很多人都被复爵了。
但那纯是汉宣帝的个人爱好,说一套做一套刻薄寡恩是他们这一脉家传的,刘据之所以没当成皇帝,就是因为没继承到这个特点。
不过,现在,丁赐可不知道这一切,其实丁赐知道自己复爵是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把这个事情挂在嘴巴边上,一方面是提醒别人‘虽然大家都是平民,但老子种不一样,比你高级’,第二是提醒自己,要用贵族的要求来要求自己。
可惜丁赐人比较平庸,第二点对他作用不大。
现在这个口头禅给他引来大祸害了。
丁赐骑着马,颤颤巍巍了十几分钟,才看到霍海马上挂着刀,挂着鸡回来了。
霍海吹着小曲儿,这一趟不算白跑,从曹襄那儿诈骗了一只鸡。
霍海就知道这家伙这么喜欢喝酒,不可能没带下酒菜,虽然是个活的,不过听曹襄说是粮食鸡,做个白斩鸡绝壁好吃。
霍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才继续前进。
没办法,要不是羽林卫大军,霍海早就纵马去抢好营盘了,还留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