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写了一封不能送出的书信。
“我今早外出巡视,看到?树枝抽穗,才发觉已?至雨水,最近太?忙了。京城应当来春更早些,近日,你有去哪儿玩吗?”
但不过几日,他收到?从京传来的书信里,却写了她与许执出城踏青游玩。
仿若自虐般,他将那几近扭曲的墨字,来来回回地看,从头看到?尾,又?倒回去。
头越来越疼,他发觉自己快认不得字了。
但这一封信后,并没有停止。
源源不断的书信落在?案上,每次拆开,他都要鼓足勇气,方能将那些字,那些她与别人的往来,看过一遍又?一遍。
她与许执的感情,似乎越来越好。
许执生?病了,她不顾风雪地跑出去请大夫,又?去买药。
那日,她很晚才回到?公府。
而他呢,自己一个人在?寒冻边疆,饮尽血腥。身上的伤疤与日俱增。
身边无人真正地关心他。
他心里当然清楚这全然是自己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但那时,他还是责怪起她。
在?梦境里的一次次相见时,他想起那些书信里,似乎传递出的愈加深厚的感情。
总克制不住地责罚她。
他有多疼,他也要她感同身受。
而她一直沉默,顺从地承受着他。
好似他的一切愤怒与爱意,恰是不能再张口言说,都消逝于她的无声里。
但有一次,她在?他的床上,终于说话了。
她的泪水似如雨下,呜咽哭泣地求他放过她,说自己已?经定亲了,不能做那种事?。
哪种事??
明明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现今再做一次,怎么了?
兴许一次是不够的。
他感到?自己压抑不了的亢奋,直往头脑里冲,眼里烧热,想要将身。下的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她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会对他很好很好吗?
既然喜欢他,会对他好,便与他做。
但她在?说什么?
“三表哥,我不喜欢你。”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了呢?
不,不对。
她只是被世间所谓的伦。理框架束缚,以为自己定亲了,便不能与他做了。
但这是梦啊,是他的梦。
只要他不说,她也不说,谁会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