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祁清珩依言放开了陆非晚,一双眸子无辜地看着她,带着几分无措与不安。
陆非晚想要坐起身来,却依旧无力,只能侧躺着平静解释:“你先前派人送来那桌茶果,传话的小厮知会晚了,我没注意也喝了两口,故而犯困,不是要占你便宜。”
祁清珩点点头,可神色还是很犹豫。
他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那两个咬痕再一次引起了陆非晚的注意,让她莫名有些心虚:“你脖子上这。。。。。。是怎么来的?”
祁清珩面上的红晕更多了,目光也有些忐忑:“是夫人睡着的时候,忽然说要吃桃汁糕,然后就搂着我咬了几口,不止脖子上,其他地方还有好几处。。。。。。”
桃汁糕,是只有兰香会做的点心,一般人不知道这个名字。
完了,看来真是她咬的。
可那药不是说只是安神之效吗,为什么她不但睡着了,还兽性大发了?
陆非晚缓缓闭上了眼,脑子里有些嗡嗡作响。
祁清珩被她绝望的神情逗得有点想笑,继续撩哄道:“我不敢阻拦夫人,只好任由夫人抚遍了身子,该不该碰的地方都碰过了,清白已是差不多没了。”
陆非晚心头一颤,睁开眼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祁清珩的眸子浮起雾气,声音也微微有些涩然:“我虽出身卑贱,却一直守身如玉,希望把自己的清白交付给一生相守之人。我本就是夫人的人,如今又这样。。。。。。这样亲近过,往后再也不动娶妻成家之念了。”
说到这,祁清珩浅浅苦笑:“夫人放心,我自知身份低微,你又不是那种处处留情之人,不敢有任何奢望。这次的事说起来也是我自己的过失,没有派个机灵些的小厮过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夫人只需像从前那样待我就好,反正,我也是打算死心塌地跟着夫人一辈子的。”
陆非晚再次闭上了眼。
像是过了一甲子那么久,她才勉强缓缓睁开眼,看着祁清珩。
祁清珩静静看着她,目光温柔缱绻,并无半分责怪怨恨。
陆非晚心有不忍,和他说了实话:“倘若我出身寻常,出了这样的事,自会对你负责。可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人家的女儿,向来是不由自己做主的。别说如今我已嫁人,即便还待字闺中,也不可能给你一个名分。”
“我会尽量在其他地方弥补你,你也不要钻牛角尖,把清白看得太重。。。。。。”
说到这里,陆非晚忽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改了口:“我的意思不是说你的清白不值钱,只是希望你不要被这个东西箍住了,若是遇到合适的人,无需死守着。你这般貌美聪颖,真心喜欢你的人,不会介意这种事。”
祁清珩微微垂眸:“夫人言重了,我一个戏子,岂敢奢求正经名分?一开始想的就是,若夫人垂怜愿意做我的恩主,便是上上签,若不愿意,我就自己骗自己,一厢情愿把夫人当恩主侍奉,等年老色衰了再自己走人,绝不让夫人为难。”
这话着实可怜,把陆非晚这种铁石心肠的人都说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思索片刻,问:“你原先跟着荣惠长公主时,她是怎么供给你的?”
这个问题把祁清珩给问住了。
他又不是真戏子,既没有做过恩主更没有被恩主养过,哪里知道其中行情。
但他的反应很快,立即把曾经听过勋贵人家养外室的规格应用到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