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杳说:“爷,长乐坊的人说想见您。”
“陆阙?”
“只是一个跑堂的。”
江聿谨对着铜镜照了照,道:“等我下朝后再说。”
“是。”
与此同时,陆阙的府里,也有人正抱着铜镜翻来覆去地照着。
铜镜里,是一张脂粉未施的清水面。琼鼻瑶口,纯净明艳。
只是唇角下耷,像是吃了黄连一般。
昨夜染素在马车上,将外面醉汉的话听了个真切。
这位江三公子是个荒唐的主,他一定是看上了她的容色,才会将他撸来。
门外:“三公子,人就在这里。”
染素汐娇艳的小脸上瞬间蒙上一层霜,整个人像是热锅之蚁般,慌了神。
紧接着,上锁的木门被人打开。
江韶手握折扇斜倚在门边,“早啊。”
染素汐抱着铜镜的手紧了紧。
“过来,陪我去遛鸟。”
鸟?
染素汐的视线不自觉地下移。
行至江韶腰间的时候,折扇忽然出现,挡在他的裤腰前。
江韶不自然地咳了声:“看哪儿呢,鸟在那儿。”
染素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陆阙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还真的有鸟。
染素汐意识到是自己想歪了,只觉得脸颊像在发烧。
描金这扇横回到胸前,江韶催促道:“愣着干嘛,走啊。”
“三公子,我不会遛鸟。”
“又没要你会。”江韶斜勾起唇角,有几分暧昧地说道,“我是要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