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离奇了!
皇长?子妃知道这事儿多半同被自己砸了两回店的大夫有关,心里边是?很忧惧的。
一是?怕那大夫即便把皇长?子府给毁了,也不?肯罢休,还要再用?更?残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二来,则是?怕事情发了,叫丈夫知道祸事原来是?自己惹出来的。
那到时候……
这些话她没?法儿跟外人说,只?能跟告诉母亲。
“阿娘,我,我好像闯祸了……”
皇长?子妃抽泣着将事情原委说与母亲听。
二房夫人听后果然大吃一惊:“这?!”
思?虑再三之后,终于还是?道:“那个大夫现下在韩王府?”
皇长?子妃含泪点了点头。
二房夫人定了心:“趁着殿下还没?回来,备份厚礼,去给他致歉。”
皇长?子妃有些忐忑:“他会见我吗?这样手段诡异的人……”
二房夫人道:“难道这是?你想躲就能躲避开的事情?”
犹豫一会儿,倒也说:“你两次砸了他的店,他也砸了皇长?子府,这件事应该是?到此为止了吧……”
母女俩说着,忽然听见外边响起侍从的问安声,竟是?皇长?子回来了,两人目光忧虑地对视一眼,起身去迎。
皇长?子心里边装着一团乱麻,往越国公?府去听越国公?夫人说了会儿话,那团乱麻好像是?被理开了,又?好像没?有。
他打院里一路过?来,也没?叫人来开门,甚至于没?用?手推,就准备要将外门踹开。
说起来,不?都?是?王妃惹出来的麻烦?!
腿将要伸过?去的时候,却又?迟疑了。
屋里边皇长?子妃与二房夫人提心吊胆地等待着结果,也不?知道他现下是?否知道今次的事情同自己女儿有关。
最后,皇长?子原地停住半晌,终于还是?将腿收回,往书房去恹恹地躺下了。
他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也好好地想一想整件事情。
……
乔翎第?一日上朝风平浪静,第?二日上朝殿前失仪,被罚俸三个月,第?三日上朝,却见证了一场血雨腥风。
清晨,她照旧往待漏院去等候,远远瞧见邢国公?,便怀抱着五分默契、五分同病相?怜迎了过?去。
邢国公?悄悄问她:“你听见外边的风声了没?有?”
他示意乔翎向某个方向看。
乔翎瞧了一眼,正望见了新晋宰相?,门下省侍中唐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