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知道这件事？”
林晚星早就知道文成业作弊，却一直在替他隐瞒？
“你明知故问。没想到吧，老师竟然包庇我。”文成业说。
为什么文成业成绩会突飞猛进，为什么林晚星能说服他重回足球队？
“为什么？”
暮色四合，之前所有不解都有了答案。
付新书无法形容心中的情绪，有不解有愤怒，他不知道林晚星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成业还是仰天躺在草地上，脸上毫无愧色。
“我不知道。”文成业声音很冷静：“一开始，我觉得她是为了威胁我加入足球队。但后来，我反而觉得这种‘包庇’让我很难受。”
天上好像响了道雷，火星四溅。付新书不可思议地低头。
文成业完完全全把自己摊平在地上，说出这些话来，他慢慢放松下来，“她离开前，我们在办公楼前遇到。我拿着刚敲完章的高中成绩单，准备去申请国外的大学。她看到了，她很失望，虽然她没有说，但我知道她很失望。”
“因为一直有人给我答案，我可以随便抄。”文成业说。
“为什么之前不说？”这是付新书从不知道的故事，他觉得自己心跳得飞快，脑子要炸开。他直接蹲下身，一把拽起文成业的领口。
付新书停下脚步：“你是要给我讲什么考前秘籍吗？”
“我不敢说。”文成业很平静地说道。
“你猜我为什么用不着复习吗？”文成业的声音从草坪上传来。
他的眼睛黑到了极点，让人如临深渊，付新书松开了手。
果然，文成业冷笑了下，松开了他。
“干嘛和我讲这些，要我帮你告诉其他人，还是让我去学校举报你？”
“每天读书、训练肯定很累，但能追求想要的东西，就不算累。”过了会儿，他才这么说。
“你知道为什么的。”文成业说。
付新书沉默了下，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第125章 循环
“……”
日复一日。
文成业望着夜空：“你不累么？”
和前些天鲜有人问津的情况不同， 周日早上，来看那部动画电影看的人渐渐多了。
“干什么？”
百人厅的上座率有六成。
说完，他准备离开，腿却被一把拽住，付新书差点打了个踉跄。
很多观众发现，电影从第16分钟开始， 又出现了第一幕的剧情。
路过文成业身侧时，他还是对他说：“就算你用不着复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要考试。”
主人公趴在课桌上， 午睡刚醒，教室外阳光正好。
付新书深深吸了口气，他绕过文成业，捡起自己踢远的足球，然后又走回来。
课代表正试图抽出她胳膊下的物理试卷，试卷空了大半，主角只写到第二题。
夜幕高远，又仿佛压得很低，完全笼罩在他们身边。
观众们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无限循环的故事。
像卸去所有力气，他直接倒在草地上，四肢张开，望向夜空。
主人公必须竭尽全力，才能挽回败局。
文成业并没有接球的意思。
宏景市， 梧桐路17号，青超联赛决赛日当天。
足球划破迷蒙夜色，然后向更深的夜色中坠去。
比赛将于周日下午两点在永川恒大主体育场举行。
付新书助跑两步，一脚踢向足球。
早上八点多，学生们已经整理好所有器材行李。
“你来干什么？”文成业问。
和他们上次去永川参赛的情况不同， 这次决赛将由学校统一包车， 并带上招募的20名观赛“啦啦队”， 一起出发。
文成业站在黑暗的球场中央，粗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就这么望着他。
春日天台，蔬菜瓜果郁郁葱葱。
他跳起，胸部停球，稳稳将球控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