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通晶壁吗？”
如同肠道蠕动的地穴之中，借着四周围不知从哪散发的血红色光芒，瑟尔萨斯面色深沉的询问道。
邓恩·龙骑枪正握着一杆毁灭龙枪，用力的开凿墙壁：“难，这处甬道有问题，被奇异的能量加固了。我现在严重怀疑，这片遗迹之中的神孽，还具备活物特征！”
“你是说，我等被神孽盯上了？”瑟尔萨斯靠近过来。
“有可能，但是依照群星意志的启迪，神孽应该早就与大地融为一体，化作永恒不灭体，绝不可能还有活物特征。”
“那就是有人启动了它……”瑟尔萨斯目光变得幽深。
“有人启动了它？”邓恩·龙骑枪脸色一变，“我们队伍里有人与神孽勾结，不，应该是有人与沉沦魔勾结？”
“也许是，也许不是。”瑟尔萨斯摇头。
“什么意思？”
“老夫一直怀疑有人已经被沉沦魔迷失，只是这些年并没有谁露出嫌疑，所以老夫也说不准。但当年究竟是谁干扰了奥法轨迹，让杜克被沉沦魔弥贵尔袭击，阻延我去救援？”
一时半会走不出甬道，瑟尔萨斯干脆靠在墙壁上。
一边回忆当年，一边缓缓说道：“有可能是内部人勾结沉沦魔，也有可能是沉沦魔越来越狡猾，现在又盯上了我等……总之，现在最重要的是出去。”
“难！我打不破甬道，灵性奥法的规则在这里，比在外面还要坚固。”邓恩·龙骑枪摇头。
“放心，这点小挫折，困不住我等。”瑟尔萨斯倒是十分乐观，“提米拉苏·风神应该已经带队，前来调查我等被困之事……到时候发现端倪，里应外合便可破困而出。”
“不知道其他人如何了。”
瑟尔萨斯道：“甬道内的规则忽然坚固，大家应该都被困在原地。”
邓恩·龙骑枪将毁灭长枪往地上一顿，叹道：“唉，老子走南闯北，闯荡了不知多少大地瘢痕，与幼年躯体、永恒不灭体都交过手，小心再小心提防神孽不讲规则……”
砰咚。
他猛地一拳捶打在墙壁上，怒道：“万万没想到，有一天神孽竟然比我们还讲规则！”
“规则之力啊……”瑟尔萨斯抚摸着甬道的石头，捡起一块碎石子，放在手心把玩。
这碎石子普普通通，但是在他的灵能感知中，却感觉坚不可摧，比世间任何灵材都要坚固。
他将碎石子握在手心，抬头看向甬道壁顶，随意道：“邓恩。”
“什么？”
“你认为神孽究竟是什么？”
“上议长大人，你这是明知故问，我若是知道它是什么，早就冲击冕日之章去了。”邓恩·龙骑枪没好气的回道，“这等谜题，还是等杜克晋升群星之后，再研究吧。”
瑟尔萨斯翻了个白眼：“闲聊一下而已，神孽到底是什么，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就是！”
邓恩·龙骑枪扁扁嘴：“老大人您有心情您忙，我还得休息休息，等会看能不能砸开甬道。”
“朽木不可雕也！”瑟尔萨斯怒道。
见邓恩·龙骑枪直接躺在甬道中准备睡觉，他反而起了火爆脾气，大声的说道：“以老夫的见识，这神孽绝非天外来物，而是灵性奥法天然滋生的反面事物！”
越说，瑟尔萨斯越大声。
“灵性奥法是规则的秩序一面，那么神孽就是规则的混乱一面。所以我们才能从大地瘢痕中，找到种种好处，因为神孽将秩序打破，让规则暴露出了细节！”
“那沉沦魔又算哪一面？”邓恩·龙骑枪被吵得睡不着，只能起身，跟瑟尔萨斯辩论。
“沉沦魔是灵性的腐朽一面，天地万物是灵性的生机一面，这与神孽并不冲突！你也是支持这一点的，不是吗，否则你为何认为，是沉沦魔在暗中捣鬼！”
甬道内的规则变化，邓恩·龙骑枪并不觉得，是神孽在针对自己等人，唯有沉沦魔可能性最高。
瑟尔萨斯继续说道：“神孽就是神孽，它是灵性奥法的反面，根本无法交流又何谈与之勾结。便是老夫，想要勾结神孽也万万做不到，老夫不信我等之中有谁能做到！”
“你我都做不到，沉沦魔怎么能做到？”邓恩·龙骑枪问到关键点上。
“这一点老夫尚且不知，但是，老夫觉得若是沉沦魔出手，或许神孽还真会有反应。”
“什么反应？”
“负负得正。”
“负负得正？”
“这是一道数学知识，是杜克曾经跟老夫聊起过的内容。”瑟尔萨斯有些唏嘘，“沉沦魔是死去的灵性奥法，神孽是灵性奥法的反面，二者都是‘负数’，若是结合，岂不是得了‘正数’？”
有些道理，大繁至简。
瑟尔萨斯此刻当真觉得，或许沉沦魔和神孽，都是极为复杂的存在。但抛开事物的表象，抛开多余的纷杂，从最纯粹的内核来考虑，也许二者结合，便当真有负负得正的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