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衣是谢厌专门准备的，他放入背包中时没有想那么多，没想到这么快能用上。
当他是小狗的时候，宋云舒总是照顾他，再次重逢后，他想照顾她。
他甘之如饴。
宋云舒没有联想到这里，她轻轻一笑，抬眸看到了他的眼睛，微微顿住了。
他的眼睛……
宋云舒抿唇，开口道：“谢厌。”
谢厌：“嗯，怎么了？”
“还很冷吗？”
宋云舒摇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像宝石。”
谢厌点头：“她说我的眼睛像宝石。”
宋云舒伸出手，隔空遮挡住谢厌的脸，只露出那双漂亮的眼睛。
如黑曜石一般闪耀，如此的熟悉。
“你的眼睛很像……”宋云舒的心跳得快了一点。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谢厌轻轻问道：“像什么？”
宋云舒脱口而出：“像小狗。”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转过头，地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出了隧道，外面蓝天白云，阳光正好。
她的嘴角再次抿起，灵动的狐狸眼闪过一丝想念：“像我的小狗。”
谢厌没有动，侧眸看向她的侧脸，阳光穿过她的发丝，温暖又动人。
他只觉得干涩：“你……的小狗？”
宋云舒点头：“嗯，我最爱的小狗，它很漂亮。”
灰扑扑的，一点也不好看。
谢厌想着自己曾经的样子。
她认出我了吗？
地铁在行驶，气氛安静下来了。
宋云舒却没有再说什么。
谢厌的唇瓣无声张合，最后艰涩开口：“后来呢？”
“什么后来？”宋云舒收回目光，却没有看谢厌。
她不想透露出自己的脆弱。
谢厌的情绪如波涛般汹涌，片刻后又寂静无声，他你眼里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你的小狗在……在家里吗？”
宋云舒摇头，声音有些茫然，还有些难过……还有一些谢厌看不透的复杂情绪：“我找不到它了。”
谢厌轻声问：“他对你很重要吗？”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砸落下来，坠得胸口发疼发烫。
宋云舒声音很轻，却也很重：“嗯，它对我很重要。”
乌云散开，阳光透过缝隙洒落了进来。
谢厌听到自己的声音：“它会找到你的，无论你在哪里。”
因为对他来说，你是全世界。
重若千钧。
宋云舒突然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好。”
“说不定它……”谢厌的话被堵在了嘴边，说不出来。
唯独自爆身份这件事，不被天道允许。
宋云舒：“我会一直等它的，它是我的小狗。”
她转过头，闭目沉思：“我有点累了，到了叫我。”
谢厌的声音很温柔：“好。”
透过对面的玻璃，他安静地看着并排而坐的两人，嘴角轻轻扬起。
小狗在你身边，一直一直在你身边。
……
宋云舒和谢厌先一步到达高铁站，和宋云墨等人在检票口处汇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