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慕云庭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景岚忽然明白过来,忙跪在地上说
“王爷,妾身没有污蔑王妃的意思,妾身是猜测的,妾身……”
慕云庭摆了摆手,轻笑着说
“我知道,你一向最是胆小善良,对王妃一直都是谦让恭谨,怎么会污蔑她呢?”
慕云庭越是这样说,景岚越心慌,别院的管事韩海已经快步走到门口跪了下来给慕云庭磕头行礼。
“韩海,你说说,是谁让你们虐待本王的爱妃,不给她梳洗的?”
慕云庭是笑着问的,韩海却吓得冷汗都已经下来了,他一边连连磕头,一边声音抖地禀报
“启禀王爷,小人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虐待府里的主子,是长公主身边的嬷嬷来吩咐的,一滴洗浴的水都不许送进来,不然就要了小人的脑袋,小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小人不敢违背长公主的命令,还请王爷明察。”
景岚油光的脸变得苍白,颓然坐在了地上,现在她已经能够确定,慕云庭今天来找她不是因为思念她了,更不是来接她回王府去的,而是要找她算账了。
慕云庭挥手让韩海和下人们都退了出去,对候在门口的天池冷冷地说
“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进来。”
天池应声走了出去,慕云庭转身看着景岚,脚步缓慢地向她走了过去。
景岚惊慌地往墙角躲去,慕云庭眼睛里的冷意已经让她不寒而栗。
“说,你给我吃下的药是谁给你的?”慕云庭已经走到窗前,冷冷地看着景岚说。
一路的风雪早已经洇湿了慕云庭的头和外衣,离得近了,景岚能够看到有细细的水纹沿着慕云庭的脖颈流下来。
景岚打了一个冷战,战战兢兢地说
“药是祖母送给我的,她说了只是暖情的药,没
有别的。
“我问你这药里有别的了吗?”慕云庭此刻已经证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想,冷冷的眼神里显出一丝伤感,看着景岚说
“从一开始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真的想过要好好对你,至少要让你平安一生,有儿女可以傍身,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接二连三的害我?你就那么恨我吗?”
景岚疯狂的摇头,哽咽着说
“王爷,妾身对王爷真的是一片痴心,妾身从未想过要害王爷的,真的只是暖情的药,祖母不会骗妾身的。”
慕云庭苦笑着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看着景岚说
“你什么时候能够对我说一句真话呢?”
说完,慕云庭转身准备离开。
景岚的眼珠讯地转动着,她已经意识到这大概是自己最后一次慕云庭了,她必须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不然等孩子生下来后,等着她的大概就只能是一死了。
“王爷,你等一下。”
当慕云庭已经走到卧房门口的时候,景岚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慕云庭的身后跪了下来,抱着他的小腿哭道
“妾身想起来了,是淑妃,不,是睿郡王妃,是她害王爷的,妾身屋子里的香炉是她送给妾身的,那个香炉一定有问题,妾身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