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不出这种法子,因为他的酒瘾一旦上来,脑子就会变得糊涂,就算是爬也会爬去酒肆,哪里还有心思去弄这些花样。
不过这种花样他却不讨厌,确切的说,他还很喜欢。
喝酒,绝对算得上是一件高雅的事,如果喝酒的时候,有个人不停在耳朵絮絮叨叨,那简直就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武嵬无疑就是那个大煞风景的人。
一杯还未喝完,武嵬就忍不住站出来破坏气氛道:“大哥刚才是在审案?”
武巍一边品着酒,一边回答道:“没有错。”
武嵬问道:“可审出什么来了?”
武巍依然不急不慢的道:“并没有。”
武嵬一脸得意的道:“我知道大哥为什么审不出话来。”
“为什么?”
“因为大哥审错人了。”武嵬走上两步,一把牵住奉酒女的手腕,坚定的道:“她不是大哥应该审问的犯人。”
武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两人牵住的手,眉头越拧越紧,可他依然没有生气,他只不过是放低声音问道:“那我应该审谁?”
武嵬指着白落裳的鼻子,“他。”
白落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现,除了他自己喜欢指自己的鼻子,别的人似乎也很欢指他的鼻子。
被女人指着鼻子就算了,被男人指鼻子绝对算不上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武巍好像也觉得指着别人的鼻子说话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用手将武嵬的手打了下来,“我审他做什么?”
武嵬又把手抬了起来,指着白落裳,一脸挑衅的看着武巍,道:“他是杀人犯。”
他并不是喜欢用手指着别人的鼻子,而是不喜欢听武巍的话,武巍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是要做,如一个叛逆的小孩子。
武巍显然对这样的武嵬是毫无办法的,所以他只能再一次把武嵬的手拉下去,无奈道:“他说他不曾杀人。”
武嵬狠狠的甩开武巍的手,瞪着眼睛道:“任何一个凶手都不可能承认自己杀了人。”
奉酒女突然有些担心,着急的看着几乎快要争吵起来的两兄弟。
武巍是不想吵架的,所以他尽管把眉毛拧的很紧,也没有大声说话。
武嵬好像打算吵一架,所以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就是在吵架。
一个人怎么可能吵的起来呢?
所以武嵬的拳头,打在武巍的棉花上,这架也就吵不起来。
白落裳看着两兄弟,好心的说了一句:“你们不要吵架。”
武嵬恶劣的出言道:“老子吵架,关你屁事!”
白落裳惺惺的把脸缩了回去。
奉酒女轻轻捏了下武嵬的手。
武嵬却推开奉酒女,大声道:“男人说话,女人就要回避,你出去。”
奉酒女下意识的看向武巍。
武嵬更加不高兴的吼了起来:“让你走你就走,你看他做什么?他是莆山县的父母官,又不是这个家的父母官,你不必怕他。”
武巍叹了口气,朝奉酒女点了下头。这时,奉酒女才敢真的退出屋去。
花厅中只剩下三个男人。
白落裳见气氛不好,也很识趣的闭口沉默。
武嵬不是一个习惯沉默的人,他又开口质问白落裳,问他何故杀人。
白落裳往口里倒了一杯酒,闷声道:“我并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