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书没有回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路一平的话听进耳朵,他的脑子里只是不断重复着两个字南方。
两个最简单最常见的字而已,有什么可怕的地方吗?
张青将田秀书的反应瞧在眼里,他明白田秀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但他什么也没有。
“南方?”冰山美人冷冷的抬眸看向青衣女子。
“或许是要去南夏国。”青衣女子垂着头,心的回答着,“也有可能是打算去莒国。”
如此不确定的回答,一点也无法令人满意。
冰山美人冷冰冰的眼神看了一眼青衣女子,冷冷的问道“究竟南夏国还是莒国?”
青衣女子踌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还不清楚,不过,我们确定他已经到了桐虎山一带。”
这句话更是惹来所有人惊惧且不可思议的目光,好像青衣女子刚才那一句话的意思是白落裳已死。
白落裳当然不可能已死,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但白落裳去了那个地方,那个神秘而又可怕的地方,不定,他就会死在那个地方。
冰山美人反而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冷冰冰的问道“他一个人去的?”
青衣女子垂着头,毫无底气的回答道“好像是的。”
冰山美人挑了下眉头,冷冷道“好像?”
青衣女子的头垂得更低,低声道“应该是一个人。”
冰山美饶神情依然是冷冰冰的像一座冰山,但青衣女子已经不敢再看冰山美饶脸,她只能垂着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鞋子。
那饶行踪原本就飘忽不定,追查起来实在是非比寻常的困难。再加上那个饶脑子和别的人不太一样,所以她们都无法推测出那个人究竟做着什么打算。
楼下。
“那她们是不是姓白的现在就在桐虎山?”路一平的耳朵还是很好的,因为他也听出了关键。
可是他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张青的耳朵好像突然变得不好了,因为他和路一平坐得这么近,却好像没有听见路一平的话。
路一平提醒的喊了一声“大哥?”
张青垂下眼皮,看着手里的杯子,沉默了许久才慢吞吞的道“我知道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南方。”
田秀书忍不住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张青,“一定要去南方?”
张青冷冷的反问“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因为如果这世上还有谁掌握的消息最准确,那么就一定是她们,尤其是关于白落裳的消息。”
田秀书抿着嘴不出话来,脸『色』越难看。
路一平却不能理解“姓白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南边?”
田秀书看着自己的手掌,“你知道古今阁的英雄榜为什么会给白落裳点评‘醉卧桃花’四个字吗?”
路一平连听都没有听过,又怎么可能知道?
田秀书解释道“因为白落裳是一个好酒又好『色』的人。”
路一平居然还是没有听明白,白落裳是不是一个酒『色』之徒跟去不去南方有何关系?
田秀书只能叹气,继续解释是因为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和最好的酒,都在南方。
路一平听完,更加不明白了,“若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和最好的酒,不是应该在南夏国吗?据那沣州城可是出了名的美城,美人和美酒名满下。全下爱酒爱美饶男人,要去一次沣州城才会觉得不枉此生。”
田秀书将两只手十指交握,沉『吟』道“没有错,沣州的确是出了名的美城,然而底下的美城可不只有沣州一处。若论美人和美酒,莒国也不比南夏国差。所以,白落裳绝对会去莒国。”
路一平还是心存疑『惑』,“若是冲着美人和美酒,他何必舍近求远?从这里到沣州可比去莒国要剩下不少时间。”
田秀书看了看张青。
张青也看了看田秀书,现田秀书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之后,他才冷冷道“姓白的或许会去南夏国,可是我们却不能也去南夏国,因为我们也去南夏国的话一定会错过时间。我们的度根本赶不上姓白的,不定等我们赶到沣州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所以我们只能趁着他去沣州城的时间,快马加鞭赶到莒国。”
这话分析的很对,如果白落裳真的去了南夏,照他的度,等到他们这一群人赶过去的时候,白落裳不定真的已经离开了沣州。与其扑空,不如赌一把直接去莒国,不一定就真的能等到他自己送上门。
张青对此是十分有把握的,所以他当即就决定带人南下去莒国。
可是,去莒国的路是很远很长的一条路,虽未出,却已经看到了眼下那条遥远的路途。
刘庆忍不住又道:“白落裳果然是个要酒要『色』不要命的人,只不过莒国那么大,我们究竟要在哪里等他?”
张青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所以他只能看向田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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