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链云山祭坛方圆几里以内是极为神圣的,外围都有人常年把守,任何人都无法靠近。
而皇室中人每年过来也只是祭天,顶多是在山外行宫歇上一晚,并不会去在意这祭坛底下是什么,也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底下还有一条价值连城的金脉。
“那我们要何时出去祭坛底呢?”
钟衣道“这个不急,我们要在冬至正午时分阳气最盛之时进去,而祭天在午时之前,先跟着大齐皇帝,待他们祭完天之后我们再走,不然太容易被人现了。”
裳华点头“好。”
队伍渐渐进了链云山的范围,裳华正在闭目养神,身子突然间抽搐了一下,有了些许感应。
“怎么了?”
钟衣就在马车的一角,见状询问。
裳华摇摇头“不碍事,只是睡着了有些不舒服。”
钟衣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快到了。”
裳华点点头没再回话,面上没有什么特殊表情,心里却觉得有几分怪异。
这链云山,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
可这种不好又说不上来具体的,只是让她十分的不舒服,好似从这山上的一草一木,乃至空气,都让她不舒坦。
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近祭坛,而祭坛底部是连接天界通道的原因。
裳华压下心头的难受,朝外头看了看,瞥见远远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祭坛的虚影,陡然想起一件事来。
她自来到凡间时起,就只做过一次噩梦,梦中她就是好像在一个祭坛模样的地方,周围似乎还有火在烧,通红炙热,让人呼吸不过来。
那是一次十分不好的体验,裳华脑海中莫名闪过这个片段,只觉得不是偶然,仔细再去回想,却现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了。
关于那次噩梦,她竟然只还记得祭坛和火两样东西,其余的一切全部模糊起来。
仙人的记忆虽不至于永恒,可才几个月的时间她就忘记了,这也太夸张了些。
“怎么了?”钟衣现裳华神色不对,又问起来。
裳华抬起头看了看钟衣,见他脸上的关心不似作伪,轻轻吐了口气,问道“钟衣仙友,既然你在凡间待了一百多年,可曾知道大齐前一任皇后?”
现任的太后是建元帝的生母,在做太后之前只是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妃嫔,而前一任皇后才是先皇的元后。
钟衣一怔“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裳华笑笑“之前只是听我夫君提起过,说他皇祖母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和我差不多,我在想是不是也是同界之人呢。”
钟衣一听,忍不住笑了“原来如此,不过萋仙友想错了,那位皇后并不是天界之人,只是个普通凡人罢了,而且不是我特意比较,那位皇后其实比萋仙友还要厉害一些,当然这也是因为萋仙友也没有刻意去表现什么。”
裳华心头一动“哦?怪不得我夫君总提。”
钟衣笑道“那位皇后丰功伟绩不少,陪同先皇参政只是一部分,当初朝廷有不少人提后宫不得干政,但她雄才伟略,靠着能力硬是让那些人闭了嘴。后来先皇身体不好,无法出宫,祭天的事还是她带着人来的。”
裳华心头又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