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强大的神识同时锁定刘思义,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束缚。
他只觉得周身每一寸肌肤都在被利刃切割,五脏六腑仿佛被巨石碾压。
筑基中期与金丹期的差距,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回前辈的话,”
刘思义强忍着几乎要跪下的冲动,一字一句道:
“这里曾经有个名字,叫做虫咛坡。”
“虫咛坡”三字一出,几位年长的修士面色微变。
百年前,这里确实是千虫小阁的所在地,也是虫巢坊市最重要的灵药产区。
那时李乘风以阵法宗师之能,在此布下“万虫朝宗阵”,使得这片小灵脉之地变成了灵药遍地的宝库。
“李乘风百年未归,就算没有坐化在外,看样子也不会回来了。”
玄诚子冷冷道:
“你刘家守护百年,已尽忠义。何必为了一个可能被困他乡之人,断送自家前程?”
刘思义脑海中闪过父亲刘秀的身影。
那个终生未能引气入体的凡人,却在临终前对他们三兄弟说:
“你们记住,修仙界与凡间并无不同。越是卑鄙之事,越要披上高尚外衣。那些口口声声为你着想之人,往往包藏祸心。”
他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众人,这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前辈高人,此刻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贪婪。
虫巢坊市的价值,远非表面那么简单。
李乘风留下的育虫秘法、独门阵法,还有那可能存在的丹成一品的心得,才是这些宗门真正觊觎的东西。
虽然这些东西根本不在虫巢坊市之中,但他们会信吗?
“谢前辈厚爱。”
刘思义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道:
“但这虫巢坊市不是我刘家的,我刘家也只是暂时管理。前辈何必强人所难?”
烈阳子怒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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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磅礴的威压如山岳般压下,刘思义双膝一软,险些跪倒。
他强行运转真元,厚土诀催到极致,周身泛起淡淡青光。
“晚辈不敢。”
他咬牙道:
“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坊市中灵虫故去之日,就是刘家离开之时。”
静仪仙子轻叹一声:
“刘小友,你有一男一女两个后辈,天资不凡,将来前途无量。何必为了一个承诺,赌上全家性命?”
这话看似关切,实则已是最后通牒。
刘思义忽然笑了。
他想起连保村当年对他的评价:
“思义此子,外柔内刚,看似随和,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前辈可知,”
刘思义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李坊主离去前,曾在坊市核心留下一道禁制。”
众人神色微变。
“若是有人强取豪夺,禁制触,整个坊市灵脉将化为废墟。”
刘思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