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那么贱呢？顾凌云在心里真想给自己也补上两巴掌。
“啧啧。”陈辰连连摇头，“太贱了，真的是太贱了。”
“我怀疑你在用谐音骂人。”王鸣撇了他一眼。
“要不打个赌？看顾凌云还会挨上几巴掌？输了的人请喝饮料。”有人提议道。
“嘘，你想死啊？”王鸣赶紧警告那人，“被姚楠听到，顾凌云就是你的榜样了。”
几人噤若寒蝉，不再提这事。
“你笑什么？被打还很开心吗？”姚楠看着顾凌云那怪异的笑容，心里总感觉很别扭。
就像是有人将蒙娜丽莎的微笑添了几笔，变成那位紫色西装小丑的笑容。
“被打怎么可能开心呢？”顾凌云保持着自己的笑容不变。
“那就是想用这种方式逗乐我，让我下不去手？”姚楠迟疑了一下。
“不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这不能违反······”
顾凌云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击。
这回姚楠用的不是巴掌，改为出拳了。
“我······”顾凌云指着姚楠，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抱歉了，我最爱打笑脸人了。”姚楠笑道，“不过这也不算打吧，我不是用巴掌啊。应该叫······叫捶。”
“你这是在欺负我没文化吗？”顾凌云揉了揉自己有些生疼的脸。
“唉呀，不小心忘了。”姚楠一声惊呼，“现在更不对称了，得再补上一巴掌跟一拳。我尽量用相同的力道打。”
“还来？”顾凌云瞠目结舌，“你是真打算要了我的命啊？”
“怎么就要了你的命呢？”姚楠皱了皱眉头，“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伤痛都抗不下来吗？”
“我······能不能别打了？”顾凌云的脸比苦瓜还苦。
“这个······我很为难啊。”姚楠露出一个犹豫的表情，“说实话，真不是我想打你，都是为你好，为了让你长点教训，免得以后闯出更大的祸。”
“从小到大，我班主任要拿铁尺打我的时候都会这么说。”顾凌云忍不住吐槽道。
“那你可以好好回想一下，那些年被打手心、被罚站的日子了。”姚楠笑道。
顾凌云看着这个甜美的笑容，只感觉像是有个魔鬼在对着自己微笑，不寒而栗。
顾凌云把心一横，干脆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顾凌云叹息着。
半分钟过去了，久等的巴掌迟迟没有落下。
应该是在酝酿气势，看来来者不善啊，这一下可能要比之前的还疼。顾凌云在心里揣测着。
又是一分钟过去了，顾凌云依旧什么动静都没听到，也没有什么事情生。
悬着的一颗心迟迟不能落下，这种感觉让他极为难受。就像那个被惊醒的人在等待着第二只鞋子落地。
